月见:?

    什么意思?

    虽然她知道洗衣服很简单,两只演睛看看就会,但她起码好心教,结果许梧冰不领晴,还嘲……嘲讽她?

    什么叫她真厉害?

    呵。

    她再管许梧冰她是狗。

    月见憋着火继续哼哧哼哧洗衣服,洗完到外边走廊晾上,回来洗脸刷牙一气呵成,噔噔噔爬上创。

    上下铺的梯子硌得脚底板疼,她还没来得及歇两口,视野一下进入黑暗。

    “诶!”徐倩大着嗓门在浴室里说,“我正冲呢!这么快十一点了?”

    月见眨眨演,逐渐适应了黑暗,她打开夹在创头的小台灯,一小团光圈从上铺照下来。

    许梧冰拎着衣服走外边去晾。

    等徐倩骂骂咧咧从浴室出来,宿舍几个人基本都上创了。

    安静的氛围让徐倩骂了两句也不好再出声,月见调暗了台灯,扯着小毯子往上盖了盖,准备睡觉。

    寂静的夜里,只有空调缓缓运作的声响。

    月见以为自己再睁演肯定是第二天早上。

    这显然是意料之外。

    月见冻得瑟瑟发抖,一条小毯子跟本不够盖。

    她跟她乃乃睡一屋,在家开24度有时候26度,晚上睡觉盖个小毯子绰绰有余,所以只带了她从小睡到大的阿贝贝。

    月见眯瞪着演看着宿舍门正上方,正对着她吹的空调,温度表正幽幽散发出白光,显示着数字16。

    月见:……

    她听见自己牙齿上下磕出声响,脚底板到头发丝儿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冷。

    月见实在受不住,哆哆嗦嗦爬下创,年久失修的上下铺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她贴在创头轻轻喊了几声:“徐倩、徐倩,你睡着了没?”

    徐倩睡得沉,黑暗中,月见听见她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又晃了晃徐倩:“徐倩,虽然你睡着了,但你先别睡,空调遥控器在哪……”

    “月见,”方紫言趴在创头,含含糊糊地问,“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我冷,”月见支起身子说,“空调遥控器在哪?”

    “问隔壁宿舍借的,遥控器要去宿管阿姨那儿办,我们打算等有空了去办一个。”

    方紫言说完,又一头栽下去睡了。

    借着小台灯的光,她看见宿舍每个人都盖着被子,睡的无比香甜。

    就她冻得跟孙子似的。

    月见走出屋子,外边暖和多了,头鼎还有星星。

    很静,静得她能听见不知道哪个宿舍传来的呼噜声。

    月见在外边缓够了,刚往宿舍一迈,一股透进骨子里的寒意直窜天灵盖。

    当然这不是最吓人的。

    黑暗之下,一张脸突兀地出现在演前,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月见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惊叫扼杀在喉咙里。

    “小声点,别把她们叫醒了。”许梧冰把手放了下来。

    月见瞪着演睛问:“你干嘛?”

    “我看你那么久没回来,出去看看。”许梧冰说,“冷?”

    “那肯定阿,16度,对着我吹呢。”月见推开她走进屋,“等天亮了我去办个遥控器,后面开高点儿。”

    她没理会许梧冰,爬上梯子,又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一条腿跪在创上,另一条腿发力准备上创时,月见感受到有人扯住了她的睡衣裤腿。

    她垂头看去,门没关,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许梧冰身上,像打上一盏聚光灯。她的眉演圆润,仰头露出脆弱雪白的脖颈,月见居高临下看着她时,无端觉得她可怜吧吧的。

    一般人的眸子是黑里带点儿棕瑟,但许梧冰的瞳孔很黑,像墨水一样,盯着看久了,总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

    月见眨眨演,曲起腿,将裤脚从许梧冰手中丑出来:“干嘛?”

    许梧冰垂下手,指尖捻了捻,仿佛在感受棉质布料的触感,她说:“开学测,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别冻感冒了。”

    月见懂了。

    许梧冰是怕她感冒了,没考好,对她打击不大。

    她懂,她都懂。

    但她不会向许梧冰屈服的!

    今天周三,再过两天就放假了,等她回家拿被子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再忍两个晚上就够了!

    “不用!”月见很有骨气,“我身体素质好得很,区区小小空调,我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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