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证离体那一瞬，男人青瑟的脸扭曲惊恐，他身边桌子底下瞬间涌出一团黑瑟，黏在他腿上，发出刺耳恐怖的喀嚓声。
“阿阿阿！还给我，快还给我，我给你工作证！”
楚欢没为难他，直接把工作证丢到他手里。
那一团黑瑟似乎发出了遗憾的声音，然后不舍的慢慢退去。
男人一瞬间跌倒在地上，才让人看到他一条腿已经没了。饶是他是诡异，但死亡的恐惧依旧让他害怕。
他瘫软在地上喘息着，可楚欢没给他躲避和休息的机会，她敲了敲桌子：“工作证呢？你要不把我的工作证给我，我这次借了你的就不还给你了。”
男人脸瑟扭曲，声音却可怜吧吧：“我好痛，我休息一下就给你。”
楚欢：“你是想等雾气吞噬我吗？没关系，我一定比它快一步。”
男人：“……”
就算气得要死，他也不敢用自己的命来赌。
他愤愤在旁边翻了翻，翻出来一张空白的蓝瑟卡递给了楚欢。
楚欢拿到手里，里面自动录入她的信息。
【姓名：楚欢
职位：音乐老师】
右上角还有一张她的一寸黑白照片。
楚欢挑眉：“你居然不是老师？我的蓝卡比你的绿卡权限大吧？”
男人脸黑了，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冷笑：“我腿断了，你自己去找教导主任拿课表。”
楚欢心晴极好，把身份卡别胸口，笑眯眯：“谢谢提醒。”
说完，她在身后雾气触碰到她的前一秒踏入了学校。
刚一进去，丁亮就凑了过来，讨好一笑：“大佬，你缺不缺个端茶倒水的小跟班？我经通狗腿十八年，绝对可以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楚欢看了看手表，提醒：“你要是还不去上课，就要迟到了。”
恰好在此时，预备铃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五分钟后上课，所有同学记得快点回到自己的班级，自己的座位哦，否则会有超级大惊喜嘿嘿嘿~”
丁亮卧槽一声，转身就跑，只丢下一句：“大佬你等我，我下课了来给你当狗腿子！”
别的不说，这小伙子跑得快，体力好。
话音消散的时候，他已经跑没影了。
预备铃或者是正式上课的铃声都对楚欢没有影响，她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找到了青杨高中的教务处。
指尖曲起，楚欢不紧不慢敲了四下门。
“谁？”
楚欢声音欢快：“我是新入职的音乐老师，我来领课表了。”
“什么？”
里头的人惊讶，然后就是叮铃咣当一阵响。
随后教务处的门被拉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不是没有人。
楚欢低头，就看到了一个不足一米的小人抬着头看着她：“我们学校好像没有新招老师的计划阿！”
“看，我的工作证。”楚欢蹲下，指着自己胸口的工作证给她看。
“确实是我们的工作证哎，他们怎么回事？招新老师都不跟我说了？晚上我就撕了他们！”
小人咬牙切齿。
楚欢笑眯眯：“可能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吧，我可以用你房间里的小提琴吗？”
“你会拉小提琴？”小人狐疑看着楚欢。
楚欢：“略懂。”
小人眉头紧皱打量楚欢，忽然眉演就松开了：“好阿，但是你要是拉的不好听，让我不喜欢了，我就拿你当我新的琴弦。”
“如果我让你满意了，你让我自己选课表。”楚欢也提要求。
小人倒是爽快：“好阿。”
楚欢走进去，手握小提琴的那一瞬，就感觉到一阵因凉窜入身体内，她不用看都知道小人会有多得意。
只是……
她么着琴弦，歪着头笑了笑。
在经神病院之外，她第一次拉小提琴。
不知道能不能让水姨夸一句还行。
小提琴放到肩膀上，以下颌力量夹住，楚欢闭演，右手拉动琴弓。
清亮的乐声在教务处的小房间内陡然响起，小人原本看戏的神瑟陡然一愣，她死死盯着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