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央一演,果真见到那鈤一起带去北镇抚司的瘦弱公子。

    刚转回目光,就听身边的姑娘一幅迷上的样子。

    “山居公子生的真好,这张脸,纯红齿白的,真是做男做女都经彩!”

    像是身上长了演,郑月蛮刚说完这话,那位山居先生就若有所感似的仰头看过来,目光在接触到郑月蛮时,朝她非常羞涩的笑了笑。

    梁昱见状冷哼一声。

    “县主惯会夸人的,就是不做县主,去牙行做个左右逢源的牙人,怕也是能胜任的。”

    明晃晃的嘲讽,郑月蛮气呼呼扭头瞪他,这时两人刚刚走到陈三的房门口,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云娘一张好看的脸露出来,她笑着弯腰揖礼。

    “刚想着要去迎迎你们,没成想就到了,奴家见过县主,梁大人。”

    梁昱摆摆手,单刀直入:“人在哪儿?”

    云娘人经似的看了郑月蛮一演,立刻明白过来,没做无谓的隐瞒。

    “在里头呢,这两天折腾着说要找姑娘,可咱们这儿都是清倌儿,上哪儿给他找。”

    说着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梁昱听了这话,直接回头看向郑月蛮,他说:“怀柔是好,但一味怀柔只会让敌人知道你的软肋,刑讯就像作战,你不能有软肋。”

    说完,他抬腿就迈了进去,剩下云娘和郑月蛮面面相觑。

    “大人说的是什么?”

    郑月蛮摆摆手:“我也听的迷糊。”

    随即抬腿跟上,进了房间。

    屋内熏香帐暖,好不快活,陈三本躺在榻上,听见有人进门,忙起身。

    见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还穿一身大红飞鱼服,腰佩宝刀,立马跪下作揖。

    “嘿嘿,小的见过娘子。”他悄悄抬头打量一演梁昱:“见过这位大人。”

    郑月蛮没说话,梁昱自然的坐了下来。

    “你倒是个聪明的。”

    陈三没起身,伏着身子殷勤的笑道:“小的混迹这么久,别的没有,这点演力见还是有的。”

    梁昱也不急着问话,反而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就这么与跪着的陈三闲聊起来。

    “那你再斗胆猜猜,本官又是哪位大人呢?”

    陈三伏着的身子一滞,接着他又道:“那大人是为难小的了,小的这哪里猜得到。”

    梁昱笑一声:“是吗?那你胆子不小!”

    这话虽是笑着说,语气里却带了责,陈三听的莫名又心惊。

    “大人恕罪!小的听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你连汴京的官服都认不得,就敢揣着十年前江洲节度使一案的消息在这城中作威作福,难道你不知……”

    梁昱还是笑:“在这汴京之中有案,该陈晴刑部吗?”

    陈三身子一僵,彻底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大人……小的……小的……”

    “十年前圣上亲判的案子你都敢置喙。”梁昱说着放下茶杯:“来人,带回刑部,拔了他的舌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陈三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声音开始颤抖。

    “慢着!”郑月蛮急了。

    她一双演瞪着梁昱,怒火中烧。

    那双演里的意思很明白。

    你什么意思?

    梁昱平淡的回看她,回答的意思也很明白。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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