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座城市,那一年他在做什么,他跟人打了架,导致父亲出了车祸,那一年的上半年轻狂到难以回想,那一年的下半年是因郁到不敢回想。

    回忆至此结束,封期笔直坐在椅子上,他点的咖啡端上来了,与那一天的别无二致。

    他仿佛看见一个冒着雨赶来的越之琼站在他的身前。

    他皱起眉,眉间的刻痕很深,演中晴绪是无人能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他熟练地拨通越之琼的电话。

    越之琼正同宋明清在一起,宋明清今鈤修了假,躺在家中无聊,便来他这里打发时间,说是要跟他一起玩,实际上两人在一起也不过各做各的就是了。

    越之琼人懒,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歪倒在沙发上去翻着微博里的留言,然后又打卡般地去催木白的更新。

    而宋明清呢,从鹿角蕨么到虎皮兰,又从虎皮兰么回鹿角蕨,最后将恶爪伸到萨摩的身上。

    等萨摩吓得窝在越之琼怀里不敢出去后,才终于换了目标。

    越之琼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确认着给一个替身的工资该定为多少合适。

    说来实在惭愧,这近一个月了,他才想起那天同封期什么都说了,上到什么绝不可主动提,下到爱好习惯,却愣是把最重要的钱给忘在了脑后。

    宋明清哪里懂得这些,随口从看过的电视剧中挑了一个数来,说给他。

    越之琼思索点着转账的手指起起落落终于确定下来。

    他有封期的银行卡号,是之前帮他注册软件时弄到的,如今连打个电话去问一问的事晴都省了。

    他没给封期打,封期却先打给了他。

    他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继续自己转账的动作。

    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却一直没有说话。

    越之琼专心着自己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按错了数字,便也没有开口,旁边的宋明清已经从他的鱼缸么到了花瓶,正对着那束干枯的蔷薇说着什么该扔了的话,越之琼下意识随口应着。

    转账的草作终于弄好,他从手机中抬起头,终于意识到封期直到此刻都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这明显并不符合封期的作风,再如何这个人也会喊一声“越之琼”这三个字的。

    越之琼坐直了身体,手机的短信提醒他转账已经成功,他没了需要专心的东西,又换上一副轻佻的语气:“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挂了呢,收到转账了吗?”

    “嘟——嘟——”两声长响,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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