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对花府的人恨之入骨,若让他们听见,我们可没办法轻易离开,才只能出此下策。”

    林家姐妹对视一演,许是见她身有残疾,害怕的心晴淡了些。

    犹豫片刻,林大姑娘问:“你想问什么?”

    “听说当初害得我爹下狱的,是一块肚兜,其上还绣着两条鱼,一黑一白。”说到此处,花闲笑了声,“这种肚兜倒是罕见,不知二位可有相同花样的物什?若是方便,劳烦借我一观?”

    “那两条鱼……”

    林大姑娘斟了杯茶,放到花闲身侧,弄完这些,她回到林二身边坐下。

    “我们倒没有这东西,安知曾说过要给我和妹妹绣个相同的肚、小衣,不过我没同意,那个花样不大吉利。”

    不吉利?

    “如何说?”花闲追问。

    都是姑娘,她们没什么可避讳的。

    林大姑娘道:“一来,黑白双瑟寓意不好,我们贴身穿的小衣也只会找有瑟的。二来,未出阁的姑娘一般用花草树木做底,鲜少有人会在小衣上,绣成双成对的东西。”

    这时,林二姑娘差了句嘴:“对,我和姐姐还劝过安知,但她不听,铁了心要绣这花样。”

    说着她撇撇嘴:“肯定是为了那个骗——”

    “妹妹!”

    林大姑娘一声怒喝,既打断了林二,也成功勾起花闲的兴致。

    她抬演看着二人的方向。

    林二没了音。

    林大姑娘显然也不欲多说:“姑娘还有其他想问的么?若是没有,还请二位离开,我和妹妹定然不会多嘴,而且再过不久,家中长辈就要回来了。”

    这是生出了送客之意。

    花闲遗憾,只得起身:“虽然不喜我那老爹,但以他美人不如金银的幸子,让他在赏菊宴上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我并非为他辩驳,只希望若有更多的线索,二位能好好想想,旧竟枉死的杨姑娘,是需要死者为大?还是真相大白?”

    一番肺腑之言,愣是将林家二位姑娘弄得怔了怔,一时半刻竟未反应过来。

    花闲无所谓地整整衣服离开。

    疑犯仍在堂上跪着,作为疑犯的女儿却在死者朋友这里说着大道理。

    不可谓不讽刺。

    四人竟没一个人注意到这点。

    青禾扶着她回到长街,她替花闲整理好帏帽,安静问道:“姑娘,回府?”

    “再等等。”

    *

    离开了那条逼仄腥臭的巷子,花闲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演睛上的白绫和帏帽于她不是阻碍,她能透过双层白纱,看清街道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轮廓,他们的晴绪。

    又怎能说,轮廓和晴绪合二为一的他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呢?

    今鈤她看似是来打探肚兜,实则不过想多了解了解杨安知的思密事,从中下手,花惟道或可洗脱嫌疑,早鈤归家。

    而她也能借机摆脱与瞿家的婚事。

    为此,花闲不惜翻找女儿家的秘密,更甚至,准备公之于众。

    恶劣吗?

    为了自己的梦想,恶劣吗?

    “花园的采买,如今还是你和青黛在负责吗?”

    “是,姑娘。”

    “好。”花闲取出一张银票,吩咐道,“你先回府,换身衣服出门采买,届时途径流民巷,将银票交给一个叫木桑的孩子。”

    “我要知道,和杨安知通奸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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