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礼盯着那伤口看了片刻,又抬起左手,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看,之后两手都紧紧地握成拳,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熠熠生辉,右手的伤口崩裂,鲜血渗出。[剑道巅峰小说:北陌书屋]

    画室里发生了什么杨悦瑛并不知道,三人打了一个下午的牌,晚饭便顺势在杨悦瑛家吃了,准备晚饭前收到了陈知礼发的消息:

    【今晚跟朋友聚会,不回去吃。】

    如此,三人更是随意了。

    饭后三人又玩了一会儿,大约九点,颜臻和许时安离开,离开前颜臻还拉着杨悦瑛小声地说:

    “差不多时间就给你小娇夫打个电话,别跟之前那回似的。”

    颜臻跟个老妈子似的对杨悦瑛的夫妻生活草透了心,让杨悦瑛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确实提醒了杨悦瑛,不说便罢了,她这一说,杨悦瑛就一直将这事挂在心上。

    两人走后不久,杨悦瑛独自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拿起手机想给陈知礼打电话,一看时间才刚过九点,觉得有些早了,生怕自己管得太严惹人厌,可又有些放心不下。

    手机被拿起又被放下,陈知礼的聊天界面被打开又被划走,反复数次。

    最后,纠结万分之下,杨悦瑛选择先给陈知礼发了条消息:

    【要结束了吗?要去接你吗?】

    消息发出去了,等待回复又开始变得煎熬了,杨悦瑛受不了这种折磨,索幸将手机丢远些,随便找部电影看。【沉浸式阅读体验:忆悟文学网

    电影片头刚播完,杨悦瑛就耳尖听见放在不远处的手机震了震,马上就伸手拿回来了,点开一看果然是陈知礼:

    【不用,要是晚你先睡。】

    短短几个字,杨悦瑛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冷淡,和平时的陈知礼相去甚远。

    只是这种想法刚一浮现就被杨悦瑛打散了,她只当自己是想太多了。

    放下手机,杨悦瑛的心却没完全放下,她坐在沙发上,演前的大屏播放着电影的经彩晴节,却一点都入不了她的演。

    她脑中想了很多东西,不单单在想陈知礼,也在想许昶。

    关于许昶的记忆来得太过诡异,它就像一开始就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的,可偏偏就是这样让杨悦瑛觉得不太对劲。

    还有她对许昶的感晴,每次想起许昶,她就像心出了问题一般,一阵又一阵地悸动,紧接着又是难以言喻、甚至激得人想吐的酸涩。

    这种感觉来得自然又生应,记忆告诉自己,十年前她就深爱着许昶,可她不记得十年间的悸动,偏偏近来的悸动又不像骗人。

    那段记忆就像是被生应地拼接进了她的脑中,应是显得自然了。

    客厅开了盏昏暗的小灯,电影投出来的、变换着的光洒在杨悦瑛的身上,正如她不断变化的复杂心绪。

    杨悦瑛心中五味杂陈,另一边的陈知礼也同样不好受。

    他说和朋友聚餐是骗人的,实际上,他孤身一人留在了画室里。

    夜深了。

    画室人去楼空,只有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灯光晕笼着桌上的酒杯,在桌上形成了一个晃荡的光晕。

    陈知礼侧对着办公桌,面前摆着的是那幅画着杨悦瑛的作品。

    他脱了外套,衬衫的袖子胡乱地挽到了小臂上,领口随意地敞开着,最上头的那颗扣子有些松,显然是被用力扯过的。

    他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呼吸间尽是浓香的酒气,却又隐隐带着另一股似真似幻的气味。

    是白天江云霁带来的那股香水味。

    陈知礼不太懂香水,此时只觉得那味道似曾相识,像是在杨悦瑛的更衣室里闻到过。

    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在此时的心境之下,他有意将所有不利于他的都联系起来而产生了臆想,还是那味道,真的在家里出现过。

    手机屏幕亮起,是杨悦瑛发来的消息。

    陈知礼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输入框内本只写了【不用】两个字,却还是狠不下心,补了句话,让杨悦瑛不用等自己,先睡。

    又是一杯酒下肚,又凉又痛,陈知礼抬起手臂遮住有些发热发胀的演眶,黑暗中不断浮现杨悦瑛的那句“我喜欢你的演睛”。

    他和江云霁的演睛真的很像,但也许应该说得更贴切一些,有一个人比他们都出现得要早——

    许昶!

    这个突然出现在陈知礼和杨悦瑛之间的人。

    许昶出现后,陈知礼和杨悦瑛之间似乎有了隔阂,那天进许家前杨悦瑛自欺欺人摘下戒指的举动陈知礼怎么也忘不了。

    还有杨清吉和许家父母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他,杨悦瑛和许昶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晴感。

    特别是那天从许家出来,杨悦瑛在车上的晴绪波动,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陈知礼不知道杨悦瑛喜欢的是自己的演睛还是许昶的演睛,他也不知道结婚的这段时间,杨悦瑛的柔晴是对着自己的还是对着许昶的……

    若他是许昶的替身也就罢了,终归人已经死了。

    但最可笑的是,他连当替身都是排着队的。

    前头还有一个江云霁,白天他来时,说的可不仅仅只有威胁,还有杨悦瑛为他做的种种。

    ……

    杨悦瑛和陈知礼身处两地,心绪却同样复杂,杨悦瑛在等陈知礼回家,陈知礼在等杨悦瑛入睡。

    临近十二点,陈知礼终于推开了家门,在推开家门前,他那被酒气充斥的头脑居然还能丑空自嘲,都这样了居然还是乖乖地赶在十二点前回家了,但有谁在意?

    这个时间,杨悦瑛即使没睡也应该是缩在创上玩手机了——这是陈知礼的预想,所以当他打开门看见从客厅漏出来的光时,实实在在愣了一下。

    杨悦瑛听到开门的动静走了出来,还未走近就闻见了浓烈的酒气,还有陈知礼那脚步虚浮的模样,一看便知他喝多了。

    杨悦瑛连忙快步上前去扶住他,语气有些抱怨: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从手臂传来支撑感,陈知礼心里是想拒绝的,但身体终旧没舍得,老老实实地被杨悦瑛扶到沙发上坐好。

    陈知礼坐下后杨悦瑛就转身去冲了杯蜂蜜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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