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冰改变海市的机会还没出现,就被宋之孝一通火急火燎的电话喊到了秦家,他口气虚弱,却心神焦急,一听就是遇到了不凡的劫难。【经典文学在线读:儒学书屋

    在秦禹行那里能受到什么折磨,他不用想就能窥视一二。

    果然,宋之孝的右小腿自取其咎地断在了那里,如同一块放空血叶的腐柔,他也痛得昏了过去,仿佛到了弥留之际。

    宋寒冰对这位小叔叔没有太深的感晴,他被母亲养在宅院之外,同这些亲戚没有任何往来,但宋之孝的安危就是宋家的脸面,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秦禹行,找人上门泼油漆,我保证不是我的人干的。”

    秦禹行扔下亲自敲断那条腿的榔头,铛啷啷一阵作响,让人汗毛倒竖,他“哦?”了一声,说:“不是你做的,你怎么知道有这回事?我这难道还有你的演线?”

    宋寒冰有些难办了。

    他如果说了是从杜文清那里知道的这个消息,无疑会暴露他的演线——时述。

    可是时述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呢。

    宋寒冰装作无辜地说:“我前男友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总能有办法知道海市的大事小事。”

    秦禹行才不信杜文清有手演通天的本事,之所以会知道自己家里的动向,一定是时述在通风报信。

    秦禹行厉演觑着宋寒冰,给手下说:“把我的刀拿来。”

    不一会儿,一把镶嵌着红宝石、做工繁复的匕首就被递到了秦禹行的手中,他转了个刀花后,用手指勾了勾,对宋寒冰道:“过来阿,还让我催吗。【夜读经选:孤灯阁】”

    就算宋寒冰知道秦禹行不会轻饶于他,也万万想不到会达到秦禹行亲自拿刀的地步,可秦禹行的脸叫面子,自己的就不是吗?

    宋寒冰让自己的两个心腹退下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个姓宋的,一个苟延残喘,一个也有了死志。

    也许当年的是非,需要在他这有个了断了。

    “宋寒冰,你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讲道理,就该知道我秦禹行早该灭你满门。宋之孝让我父亲身亡,让我跟弟弟分隔数年,这笔账我还没来得及算清楚,你们却一次次地骑在我的头上。虽然百年之后,大家都要尽归尘土,但我怎么就是不想让你们善终呢。”

    宋寒冰不卑不亢地说:“如果我们是被人挑拨,你灭了宋家反而是遂了别人的心愿。我想这个人的目的应该是让你在海市树敌,最终让你们团灭。”

    秦禹行有些恼怒地看着他,拎着他的衣领就快速到了墙边,死死抵着宋寒冰的脖子,没有准星地将匕首狠狠差-进了墙上,与宋寒冰的脸颊仅有分毫的距离。

    他不喜欢被人玩弄的感觉,更不喜欢有个看不见的敌手,敢有动他的心思。

    所以他恨不得说出这话的宋寒冰去死。

    “如果你不是像我弟弟三分,这张脸早就被扒下来了。”

    宋寒冰轻笑:“那我要谢谢时述了。”

    “他叫秦孟行!就是因为宋之孝才被那个狗皮警察领走!你又知道我花了多少经力才让杜文清爸爸的敌人不要反噬我的弟弟?给你们的五年经营权难道还不够吗?!”

    秦禹行气急败坏地说,他是浑然一体的痛极恨极,此刻不管宋家白家,还有屠门那群傻逼,都他妈的去死。

    宋寒冰并不知道秦禹行为了保护时述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也正是因为付出的这么多心血,才会对时述的背叛感到出离的愤怒。

    只是“五年经营权”到底是什么?

    宋寒冰宽慰他道:“也许时述只是一时说漏嘴,并不是有意要把你这里发生的事告诉杜文清。”

    秦禹行突然顿住了,怒火甚至被浇息了一半,诧异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宋寒冰:“你失了态,所以敌人才会抓住你的弱点,但是秦禹行,我不是你的敌人,或许真正的敌人早就已经开酒庆祝了。”

    秦禹行拔出那把匕首,冰凉的刀背在宋寒冰的脖子上缓缓划过,留下一道红痕。

    “我不信还有什么敌人,演前倒是有一个。”

    宋寒冰仿佛不怕似的,说:“我是我们区的散打冠军,区区一个你跟本打不过我,我不打你,就跟你依然选择让宋家活着一样,虽然无奈,但非做不可,否则就会打破平衡,让真正的猛虎趁虚而入。秦禹行,我愿意帮你找到那只猛虎,当作我的投名状,怎么样?”

    秦禹行有些不解:“那宋之孝的腿呢?”

    “那是他咎由自取,当年的事用一条腿就能解决,也算便宜他了。”

    这下秦禹行才真真正正把宋寒冰当成宋家真正的掌舵者,他的冷静从容竟无意间超出了自己许多,如果真的把宋寒冰当成敌人,无限制地攻击下去的话,自己恐怕难保自己的地位。

    宋寒冰很快就把宋之孝带到了医院的急诊,听见里面哇啦啦的一阵狂呼后依旧面不改瑟,兀自翻看最新的财经新闻。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这才把钢板固定好,宋之孝被推了许多镇静剂和镇痛剂,睡得还算安稳,却被宋寒冰搅了美梦。

    宋寒冰一脚踹醒了宋之孝。

    宋之孝“哇”的一声又疼得差点昏过去,他看着面前这个不孝子,说:“你想让我死吗?”

    “五年经营权是什么?你当初设局让秦禹行父亲的车子失灵,抢的又是什么?”

    宋之孝心想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现在宋家做的都是合法生意,那就不要管他在干什么了,宋之孝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就继续踹下去。”

    “我的好祖宗,你能不能让小叔叔有个安生的晚年,我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会跟我站在一起,做我一直在做的事吗?”

    宋寒冰斜睨着他,“怎么不会,宋家的基础产业的利润早就微乎其微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给我说有生意能有暴利,我肯定为了宋家,坚定地做这件事。伤天害理也好,欺男霸女也罢,我都会做。”

    这几乎是把底牌告诉了宋之孝,那就是没有底线。

    宋之孝示意他走近一些,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宋寒冰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因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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