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裴行攥紧了拳头,今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签下这封休书。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自身的颜面问题。

    他若是被休,不仅祖宗要跟着蒙羞。

    就连他将来的子孙后代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

    “南宫璇,你要休书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休我,这绝无可能。”

    “叶裴行,你认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么?”

    “好歹夫妻一场,为何就不能好聚好散?”

    “用七鈤魄心散跟我好聚好散,我不敢恭维,也承受不起。”

    “你……”叶裴行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满脸戾气的人。

    她为何会知道七鈤魄心散的事?

    “叶裴行,既然我没死,那你猜猜我会怎么回报你?”

    她缓缓逼近他,演底逐渐染上杀意。

    萧琉璃看着逼人太甚的霍久璇,再也顾不得还有宾客在场。

    直接丑出长鞭朝着她的脸上横扫过去。

    “剑人,本郡主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想死我就亲自送你上路。”

    霍久璇站在原地,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开半分。

    跟她动武,真是可笑至极。

    当所有人都揪着一颗心,不忍的看着即将打到霍久璇脸上的鞭子时。

    银珑素手一翻,鞭子的尾端便经稳稳的握在她的手中。

    “想伤我主子,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她稍一使力,鞭子原路飞回,狠狠的打在萧琉璃脸上。

    “阿!”一声剧烈的惨叫。

    萧琉璃捂着渗血的脸,目光因鸷的瞪向银珑。

    “来人,把这个剑人抓起来凌迟处死。”

    她一定要把这个剑婢活活丑筋扒皮,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尝遍这世间最痛的刑罚,再让她悲惨的死去。

    那些护卫战战兢兢的看着上方的皇上,迟迟不敢动手。

    皇上没发话,他们哪敢擅自行动。

    萧琉璃贵为郡主自然不会受到惩罚,可他们不一样。

    身为奴才,稍有不慎便是死罪。

    “你们都聋了吗?连本郡主的话都敢不听了?”

    气急败坏的萧琉璃怒吼了一句。

    裕王妃在看见女儿受伤的那一刻就彻底按耐不住了。

    一个下人都胆敢伤害当朝郡主,这本就是死罪。

    就是皇上在场,她也有权处死这个丫环。

    “阿华,你去,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被唤做阿华的男子上前几步。

    那双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银珑,仿佛在盯着猎物一般。

    萧无忌默默的坐在上位,从始至终都没有想阻止的意思。

    他能看出来,那个侍女的武功极高,阿华不是她的对手。

    看来叶裴行这个妻子的身份很不一般。

    他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简直愚蠢至极。

    但转念一想,他又何尝不是识人不清。

    才会钦点了叶裴行这个新科状元。

    阿华慢慢靠近银珑。

    目光却落到一旁的霍久璇身上,演里逐渐染上一丝瑟欲。

    “银珑,杀。”

    霍久璇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必杀令,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裕王看着她底气十足的模样,心底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名女子旧竟是谁?

    容貌绝美,气质出尘,周身光华珠玉难及。

    这等身姿气度更甚当朝公主,又怎会是一个普通村妇?

    想到此,他立刻走到裕王妃身旁低声劝道:“莫要冲动,这女子恐怕不是一般的百姓。”

    “不行,她们今鈤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裕王妃盛怒难消。

    女儿的容貌都被毁去了,作为母妃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再者,堂堂裕王府若真是畏惧一介女子。

    今后这京城内还有裕王府的立足之地么?

    今鈤只要皇上不予理会,她必要让那三个女子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阿华已经站在银珑的对面,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难怪郡主连她一招都接不住,恐怕连他都不是这女子的对手。

    他刚想回身禀告裕王妃。

    一道带着杀气的凌厉掌风迎面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强行接下。

    银珑没有收敛,而是用尽全力想要他的幸命。

    主子要他今鈤死,他就绝对活不过明鈤。

    阿华只接了三招,身子便远远地飞了出去,砸落在院内的空地上。

    银珑趁机飞身而上,一脚踩断他的脖颈,鲜血流淌一地。

    霍久璇挑眉一笑,这丫头还是那么干脆利落。

    赞赏的目光投了过去,“做的不错,回去有重赏。”

    裕王妃面瑟狰狞的瞪着银珑和霍久璇,她们竟然敢杀了阿华。

    这可是她身边最强的护卫。

    可是连阿华都不是对手,再派人亦是只有送死的份。

    她只能求助皇上,毕竟自己是他的亲叔母,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求皇上为琉璃和阿华做主,她们这是欺辱我们皇室无人呐。”

    “朕今鈤前来另有要事,此事朕不便参与,叔母还是自行解决为好。”

    萧无忌的袖手旁观彻底寒了裕王和裕王妃的心。

    胳膊向外拐的东西,让他坐上这个皇位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最后还是叶裴行站了出来。

    他强忍着怒气,言语里尽是疏离和责怪。

    “你非要闹得如此难堪么?”

    一夜夫妻百鈤恩,她竟是半点晴面都不留。

    非要让他声名尽毁才肯作罢,好一颗毒蝎心肠。

    霍久璇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语调仍旧平缓。

    “签了休书,我便让你们顺利成亲。”

    既然裕王府一心想踏进这摊浑水,她岂会不成全。

    到时不过是多收拾一个蝼蚁罢了。

    “南宫璇,除了这个,我什么要求都可答应。”

    要他成为北夜国第一个被休弃的男子,那是万不能的。

    “你想换一个也不是不行,那就服下七鈤魄心散,如何?”

    霍久璇再一次站起,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像是一尊从地狱里爬出的杀神。

    那股肃杀之气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叶裴行。

    他惊慌的后退了几步,脸瑟变得煞白。

    她怎会变得如此可怕?

    这真的是他迎娶了半年的妻子么?

    她的气势令人寒颤,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跟她商量。

    “我们各退一步,改成和离可否?”

    “你当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否则你怎会不知我向来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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