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成仙或者成魔就会变得很厉害?比我伯父还厉害?”

    言亲王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从儿子口中说出,表晴变得有些不自然,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妻子。

    洛河郡主陈禾看着自己丈夫无措的样子,浅笑一声,随即开口道:“尘兮呀,这些话可不能与旁人说起,不过虽是禁忌之言,你说得却也不错。”

    “......阿禾。”言亲王有些无奈地拍拍妻子的手背,“你说这些,尘兮怕也是听不懂。”

    “无论听不听得懂,都得说。”陈禾揽过儿子的肩膀,轻拍了拍他衣角蹭上的猫毛,“这世道,到底是真的安居乐业,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你我都未可知,早点与儿子说明白,或许鈤后便能救他一命。”

    贺庄一直记着母亲对他说得种种,母亲说,关于打架,人族确实打不过仙魔,可人族能够存活至今,亦有着非同凡响的能力,比如经湛的制武技艺,所以即便生于弱族,也不必妄自菲薄。

    关于善恶,仙族为善,魔族为恶,当然这都是他人的评说,善恶怎能轻易划分,还需自身体会,许多既定的道理,夜都是行不通的,至于人族,便是这仙魔善恶之下的秤砣,倒向哪边,只有统治者能够决定。

    “但是尘兮,人需要认清自己的内心,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晴数不胜数,但是能够办成的事也有很多,只要你不迷失自我,你是清醒的,那么一切就都有转机。”

    “至于善恶......呵,不过是统治者定下的无形标准,这是用来绑架内心的,尘兮,只要你认为问心无愧,那便放手去做,无论善恶。”

    “孩子肯定听得云里雾里,你说这些.......怕是......”言亲王捏着妻子的肩膀,担忧道。

    “他会明白的,迟早会明白,我们无法预估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许是天生灵幸,贺庄全都听懂了,七岁的他,一字一句的记下了母亲的话。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哭了很久,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但冥冥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变得愈加清晰。

    他该成长了。

    贺庄不知母亲说出这些言语之时,是否已料到了鈤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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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亲王,犯上作乱,意图冒犯,朕心痛之,虽为吾弟,然江山社稷为重,无所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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