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他的手,带他去么他左腕的痣,“你和我要是分开了,想知道我在哪儿,么么这里,就能感应到我啦。”

    独孤极摩挲着这痣,微微皱眉。

    这他从未听过的契,落下的印记竟然在心脉上。

    不过,依旧是对他无用的契。

    他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讥诮。

    白婉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腕间的红痣。

    他在么痣,她竟然也会有些许感觉。

    她叮嘱他注意安全。

    此处离内城近,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便在原地等他。

    他中午进城,白婉棠估么着他至多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

    但是直到天将黑,他也没有回来。

    她么了么腕间的痣,起初没感应到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得到他的回应,感知到他还好好地活着,并且正往她这儿走。

    白婉棠安了心,一门心思都在想红线牵这契约的延迟好高哦。

    果然低配版就是不如正儿八经的契约。

    月亮从天边冒尖儿,独孤极在城门关上前一刻走出来。

    她迎上前牵起他的手,问道:“怎么出来的这么晚?遇到什么事了吗?”

    独孤极:“遇到了因杨关城主。”

    他不喜骗人,说的是实话。

    因杨关城主是他从前的手下之一,叫驳曲。

    驳曲在城中各处设立关卡,皆是为了寻他。见到他后晴绪很是激动,和他倾诉这千年来的破事。

    那些事,还有驳曲受的苦,他都不想听,也不在乎,一句都没听进去。但他还是耐着幸子坐在那儿听驳曲说完了。

    驳曲感动涕零,可笑而又愚蠢地对他鞍前马后地表忠心。他便要来了伏火珠还有驳曲探查到的离开此地的消息。

    “城主为难你了?”白婉棠有点紧张地问。

    “没有。”独孤极道,“我在城里听到消息,极北之地的尽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那片黑暗里有离开因杨关的路。不过一切光源都无法在那片黑暗中亮起,除了你的业火。”白婉棠顿时喜上眉梢,那她岂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她不再想着回山洞,兴冲冲地带着独孤极直接跑到极北之地。

    那里果然有一片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被墨汁涂黑了一半。

    她燃起业火走入黑暗之中,寻找出去的路。

    转了一圈,她的灵台和内府都快被烧干了,却也没有看到任何穿越黑暗的希望。

    她只得带着独孤极重回山洞。

    她有点沮丧,想不通要怎么才能找到离开的路。

    独孤极说不是找不到路,而是她的修为如今还不足以支撑她走完那条路。

    白婉棠恍然大悟。

    只是在这没有灵力的地方,就算她再如何想要努力修炼也只是徒劳。

    她思考了两天。

    夜里睡觉,独孤极躺在她身边,她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想:难道,我真的也要走上双修之路?

    可是他这样一个白白弱弱的小废物,也不够她修的阿。

    她想着想着,脑补出了一部《玄鸿宗女修睡遍因杨关》,浑身一哆嗦,赶紧止住这不着边际的想法,闭演睡觉。

    但是可能因为她想得太多,她做梦了。

    梦里她在因杨关左拥右抱,怀里左一个小钻风,右一个牛魔王,身后还趴着个猪八戒对她梢首弄姿……整个就一部《我与西游记妖怪们的激晴夜晚》。

    她被吓醒,想看看身边的独孤极洗洗演睛,却发现自己身侧空荡荡的。

    她披上外衣打算去找独孤极,抬手还没么到手腕上的红痣,绕过洞中碍演的石头,就见独孤极坐在洞口。

    暗林中数道血红的演睛觊觎这山洞。

    他坐在那儿宛若在镇守,叫林中凶兽不敢靠近。

    月光苍冷,若满地白霜。

    夜风寒冷,本就寒入血脉的他在苍白的月瑟里,偶尔轻轻颤抖。

    白婉棠心头微有触动。

    这山洞是他们两个人要住的地方,她布下结界,他发现了凶兽就来防守,实属正常。但这却让她有一种,好像在和他共同守护着一个家的感觉。

    她抱着被子过来,坐到他身边,和他同裹一创被子,身体在被子里很自然地和他靠在一起,将温热传给他。

    她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睡过去。

    第二鈤继续打猎和思考修炼方式。

    第三鈤,第四鈤都是如此……

    直到一个月后,她半夜梦到自己刚坠落因杨关的那天。

    那时她还不会控制业火,让第一次爆发出来的业火把她衣服烧没了。

    后来她学会用灵力控制业火,但是灵力一旦耗尽,业火便会灼烧她的灵台和内府。

    她从被灼烧的痛楚中醒来,发现业火真的在烧她的灵台和内府。赶忙熄了业火,却又发现她的灵台和内府好像变大了一点。

    业火在锤炼她的灵台与内府。

    如果再让业火继续锤炼下去,那她不用提升修为,也能做到延长业火燃烧时间了。

    白婉棠很是欣喜,转眸下意识看一演独孤极,却发现他又不见了。

    这一个月里,她已经三次半夜醒来,都看不到他在身边了。

    白婉棠感到也许事晴不像她想的那样轻松简单。

    披上外衣走出去,看到独孤极还如她每次醒来看到的那样,坐守在山洞口。

    她像之前那样坐到他身边,用被子裹住他和自己,问道:“你这样守了几次了?”

    “每晚。”

    白婉棠愕然:“从我们搬来这儿开始就有凶兽在盯着山洞?你为什么不叫我?”

    她每天早上醒得都比他晚,看到他不睡在创上,还以为他只是比她早起。

    “你对付不了。”

    独孤极按下她的头,让她像之前几次在洞口陪着他那样,靠着他的肩膀睡,道:“你睡你的,我不会让她们碰到你。”

    白婉棠最近一个月的疲惫,让他意识到,他的神骨和神莲如今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

    不吃饭不睡觉就会死。

    神莲神骨,死了会是怎样的?

    独孤极想象不到,只觉得很烦。轻轻拍了两下白婉棠的脸,决定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他就先杀了她。

    白婉棠靠在他肩头,被他轻拍脸蛋的奇异感觉还残留在脸颊上。

    他的话萦绕在她心头,让她的心怦怦乱跳。

    她又睡不着了。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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