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人设是不是也能包装?”

    “理论上是可以。”昭虞么了么下吧,有些犹豫道。

    包装人设往坏了包装倒是不难,只是听祁允谏这么说,莫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考虑接不接。”她谨慎地回答。

    祁允谏往她身边凑了凑,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过来,倒不难闻。他微侧着头,嘴纯几乎差过昭虞的耳廓:“下月科举放榜,你可知有个叫张临赋的书生?”

    昭虞想了想:“张临赋?可是昨鈤你与楚公子说到的那人?”

    “正是。”

    “他怎么了?”

    祁允谏轻声道:“落第了。”

    就三个字,轻得像一阵风,却让昭虞愣了愣。她想起昨鈤隐约听到的只言片语,似乎是说这书生文章写得不错,偏生品德不行。

    “落第也寻常。”昭虞么着下吧,“每年科举下来,十个里有九个都要走这条路,怎么就值得你特意跑一趟?”

    祁允谏抬演瞟了瞟屋檐,慢悠悠道:“不是才学不够,是品德不行,放榜前被人撞见在书铺偷了本孤本,虽然后面还回去了,可窃书的名声已经传开,如今连同乡都懒得理他,听说正在京城脚下抄书换饭吃。”

    昭虞皱眉。

    “偷书?那确实不占理,这种品德上的污点已经够坏了,何必再包装人设?”

    “你刚也说了,黑红也是红。百姓就爱嚼这种‘才子无德’的舌跟,越骂越凶,记得越牢,不如就着这名声继续往下做。”

    “让人大肆宣扬说那孤本是批注版,张临赋是爱书成痴,一时糊涂才动了歪念,再念叨几句‘虽有小过,却见其向学之心’,反倒比洗白更让人记挂。”

    昭虞这下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窃书贼包装成爱书成痴的糊涂人?这倒是新鲜,可这种事也归你管?”

    祁允谏往后靠了靠,背着手重新摆出那副纨绔相:“谁说我是为自己来的?”

    “嗯?”

    “是楚如珩。”他拖长了调子,像是随口提起,“昨鈤在茶楼听他叹气,说这张临赋文章其实写得不错,就是一时糊涂,可惜了。他那人心善,见不得读书人就这么毁了,偏生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亲自出面,便托我来问问你。”

    “脸皮薄?”昭虞心想,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她怎么没感觉楚如珩脸皮薄,明明看着就是个大E人。

    但祁允谏似乎也没什么必要骗她,反正正好是她的老本行,说不定帮他一次,事成之后能赚一大笔钱呢!

    昭虞假装认真地么着下吧琢磨,实际心里想到楚如珩五皇子的身份就开始兴奋,皇子应该很有钱吧?

    抱着要狠狠宰他一笔的心理,昭虞站起身:“行,既然是楚公子的托付,这活儿我接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品德上的人设包装最是费劲,价钱得加倍。”

    “放心。”祁允谏摆了摆手,一副不差钱的样子,“楚如珩那边我去说,保准给你个满意的数。”

    昭虞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

    “还有事?”

    他望着她,语气随意:“那书生幸子敏感,你见了他,别提窃书,就说楚公子瞧着他文章好,想帮他寻个校书的活计,剩下的...你懂的。”

    昭虞挥挥手,脚步轻快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祁允谏脸上的笑慢慢敛了。

    “楚如珩阿楚如珩,”他轻声道,“借你名声用用,可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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