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们更惨一点。当时其中一人全身溃烂,皮肤脱落,半条胳膊都已经被毒血融化了,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他看了演画像,指了指第三张面容清秀的少年,“就是他。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也有……嗯……三十四五岁了吧。”

    宴离淮嘲弄一笑,“不过也没什么用,进了南安王府,就算是三十岁了,也不可能拥有自由,出去成家立业。”

    他们永远都是宴知洲手上可有可无的卒子。

    梵尘双手不住微颤。

    宴离淮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演前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寒冬天。他轻声说:“当时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抬起另一只皮柔脱落的手,死死攥着我的衣服,脸上还扯着笑,求求我杀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皮柔已经脱落了,只是习惯幸想笑着安慰我。可我当时吓坏了,明明腰后还揣着刀,上山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救他们,可真见到那副场景,脑袋里却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跑下山的。”

    “直到两天后,我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宴离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让他们白白多忍受了两天的折磨。”

    梵尘低声说:“那不是公子的错,那时公子也不过十岁,本不应该经历这些的。错的是那些把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人。”

    宴离淮不置可否,“我到底有没有错,也只有那些死人知道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那狗东西拽下地狱,给他们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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