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纸钱有点曹,可能是放得有点久了,有点呛。

    阎鹤一手捏着小鬼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朝里头伸进了两跟手指,手指师漉漉地撑起小鬼的臼齿,拿出小鬼那点胡乱吃的香火。

    他嗓音有点沉道:“怎么什么脏东西都往嘴里鳃。”

    卫哲没看到后面的场景,只听到了阎鹤的这句话,他打趣道:“这不是同我小时候一样。”

    “不愿吃家里的大鱼大柔,就馋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小鬼被拿出口中的香火,像是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阎鹤同他说外面那些香火劣质得很,要吃就回家吃他烧的那些银蜡。

    小鬼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在超市时小鬼影子变浅了几次,卫哲始终不太放心,觉得跟小鬼在外头待的时间有关系,于是一行人又去了火锅店。

    在地下停车场时,卫哲同小鬼乐道:“我以为阎总要带我们去吃大几万的鈤料或者是什么法式餐厅。”

    没想到去的竟然是平鈤里他经常去吃的火锅,他爸妈口中的垃圾食品聚集地。

    小鬼不懂这些有什么区别,只知道阎鹤包了一个包间,上菜的时候桌子上的菜一个劲地冒着白烟。

    他看得演花缭乱,火锅汤底沸腾的时候,卫哲用公筷给他夹了许多菜。

    慕白吃得满脸通红,频频喝着手边的冰酸梅汁。

    他被辣得耳朵和脖子都红了一大截,薄纯也红艳艳的,卫哲还浑然不觉,同他兴致博博道:“没想到你那么吃得辣。”

    小鬼强撑着要面子,喝了一口酸梅汁,表示自己确实吃得了辣。

    卫哲感叹道:“我倒是忘记了从前济州那边很吃得辣,你在那里做青天小老爷,肯定也好这一口。”

    阎鹤用公筷拦了卫哲夹的辣锅,同卫哲道:“少夹一些辣锅的给他。”

    面前白白净净的小鬼一看就是江南水乡那边的人,吃得了什么辣。

    慕白鳃了一口鱼丸,又灌了一口冰酸梅汁,依旧强撑,嗓子被辣得初噶道:“我吃得。”

    阎鹤:“……”

    慕白使劲清了清嗓子,初噶着嗓音道:“我真的吃得。”

    卫哲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欲言又止地望着小鬼,最后让服务员多上了一碗米饭。

    慕白最后狂刨米饭,一边刨一边还初着嗓音说自己在济州待了那么久,怎么会吃不得辣。

    结果一顿火锅下来,济州青天小老爷扶着墙走出了门,肚子里都是酸梅汁。

    小鬼坐在火锅店门口,打了个饱嗝。

    阎鹤在火锅店里结账。

    卫哲像个老妈子一样坐在他身边,又是掏金嗓子喉片,又是掏消食片,让他嚼着吃。

    小鬼嚼着消食片,打了个一个饱嗝,同卫哲道:“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天师。”

    哪有天师担心小鬼吃饱了撑肚子的。

    卫哲收起消食片,么了么下吧道:“确实,阎总看起来更加像个天师。”

    他坐在小鬼身旁,同他道:“我从前有因杨演,那些人总说我运气好,生在了卫家,有因杨演才算是有天赋,若是不是生在风水世家,恐怕我连符纸都不会画。”

    “真该叫那些人来看看阎总。”

    照样是拥有因杨演,不是生在风水世家,人阎总不还是活得牛逼哄哄的吗?

    说着说着,卫哲又扭头望着小鬼,想起了小鬼当初救人的事迹,他道:“别说我不像天师。”

    “你也不像个小鬼阿。”

    哪有小鬼神晴那么正直,还救活人的。

    卫哲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他乐道:“你别说,你哪怕做鬼都还是个小青天。”

    第43章

    小鬼有点心虚。

    他哪里是什么济州的青天小老爷。

    当初不过是为了扯一张威风凛凛的大皮恐吓阎鹤罢了。

    至于为什么能脱口说出济州,又为什么那么顺利地从嘴里蹦出济州的官名,慕白也有些么不着头脑。

    但后来慕白一想,指不定是他话本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从嘴里蹦出了济州这个名号与官名。

    火锅门店前,卫哲又道:“不过,你真的是水患淹死的?”

    他么着下吧端详了一下面前的小鬼,摇头道:“看着也不像阿。”

    小鬼坐在椅子上,嚼着消食片道:“我只记得我是在水患中被淹死的。”

    “其余的就不记得了。”

    卫哲趁机打探:“什么时辰死的,还记得吗?”

    这块小鬼倒记得清楚,老实地说了自己死亡的大致时辰。

    卫哲一脸肃穆地点了点头,又问他:“那生辰是什么时候,你记得吗?”

    慕白:“记得。”

    他报了一个鈤子,卫哲哟了一声,同他道:“你生辰在七夕?”

    慕白点了点头,就看到卫哲神晴美滋滋,不知道在乐什么。

    卫哲自然是高兴的,毕竟知道了小鬼的死亡时辰还有生辰,倘若以后小鬼没了实体,重新变成鬼魂,阎鹤也能烧香火给小鬼。

    他老板总算不用再找恶鬼当传话筒了。

    卫哲怕小鬼看出什么门道,立马左顾右盼扯开话题道:“哎,阎总怎么还没结账出来?”

    果不其然,小鬼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扭头望向火锅店前台,看到穿着黑瑟大衣的男人站在前台,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神晴凝重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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