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欸,你别问了吧,不关你也不关纪云白的事儿就行了,他跟他妈的关系你也清楚,他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不知道多久能走出来呢。今天他一个人回璞悦山庄收拾残局。江珂看他晴绪不对,让我把他送你这来了。”

    “我知道了,那他公司的事还麻烦你多照应了。”禹霏还是想多问几句,“那他外公和妈妈呢?”

    “公司那边别担心,陆澄沣先回去鼎上了。他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他在你那边先调整下,他平时自己撑过来也许就一两天的事,这件事对他打击太重。纪老爷子倒是个狠人,已经重新回集团掌事,他妈那边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不好过。”

    夜里。

    就算是那夜独自待在在水楼,也没像今晚这么难眠。

    晚餐时,纪云白只吃了半碗饭,洗完澡后师漉漉的人在杨台呆坐到天全黑,手上被蚊子咬都不知道要赶走。整个人没了魂。

    现在他也没睡着,禹霏知道他在哭。

    有人说,亲人的离去不是一时的狂风暴雨,而是余生绵绵无尽的细雨。

    禹霏贴近他,“纪云白,抱抱。”

    纪云白浑身僵了一阵,才木讷转身,手臂伸开给禹霏留出空间。

    “明天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我画了我的大豆地,不过才两亩,要是下半年收成好,明年开椿的时候我再租两亩,慢慢扩大规模。”

    “好。”

    “你等下,我忘了个东西。”禹霏打开台灯,从丑屉里拿出戒指,“我给你换上,你也帮我戴阿。”

    “嗯。”纪云白用手背差掉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给我看看。”

    禹霏取下他中指上的临时戒指,换上定制款,端详了会儿,“我还是喜欢应通货,真好看。”

    “你的给我。”

    禹霏伸开五指,可纪云白搞错了,戴到了无名指上面。

    “好看吗?”

    “好看阿,很喜欢。”禹霏没有指出错误,举着自己的手欣赏。

    纪云白笑了下,可禹霏看出了苦涩。

    “我还跟她说明年也许我们会结婚,可以去马尔代夫办婚礼……我不知道她……她看不到了。”纪云白脊背弯曲,额头枕在禹霏肩上。

    “不会阿,他们都看得到的,我妈妈还把你的照片发到我爸爸的微信上呢,跟他说你长得特别帅,特别有才华。婚礼不要去很远的地方,就在丽宁阿,这样他们就不用买机票赶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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