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嘉恒：“姑，您我让说啥……”
别的不说，纪云白从来没这么心虚过，低着头不吭声。
马师傅一脸莫名其妙，老实回答：“就聊韩师傅那小作坊的事，谁查监控了？”
“都知道了？老马！”师乔婉急得跳脚，“谁说出去的，谁把这事告诉他们了！”
师乔婉气急败坏，纪云白低头闪躲，师嘉恒试图去安抚他姑，马师傅原地发愣……禹霏：“妈，什么事，你在说什么？”
马师傅这才反应过来，扯着师乔婉往外走，“没说！我们谁也没说，这事怎么能说呢？”
“站住！”禹霏拉开凳子，事晴不知道，但状况她看得懂，这帮人有事瞒着她。
师嘉恒起身，相比纪云白而言他起码不算是外人，有说话的份，大声道：“都回来坐下，姑，您把通风报信的人也叫来。”
恰好，梁欢欢就在会议室外面。这下是捅了大篓子了，缩着头不敢进门。
“没错，事晴我们多少知道一点，”师嘉恒用上课的语气说话，不紧不慢，“霏霏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跟纪总本来是想就算了，但今天都这样了，你们得自己跟霏霏坦白。”
禹霏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一个个耷头耷脑的，“谁要跟我坦白？”
师乔婉看马师傅，马师傅看师嘉恒。
“行，我来打个样，”师嘉恒说，“事晴是这样的，大家都别紧张阿，我们确实查了监控，因为我们不信徐蒙说的，他说椿鹭酱油跟中铭的那个小作坊有灰瑟交易，量不多，每个月2到3吨的二道酱油，那边韩师傅怎么处理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灰瑟交易？”禹霏怕自己误解这个词了，“哥，你的意思是马师傅把我们的二道酱油卖给韩师傅了？”
师乔婉愧疚得很，但声量依旧大：“不是马师傅，是我，马师傅只是帮我办事。”
“妈，你？”禹霏对着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生气，“你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都是为了我们家？”师乔婉委屈得很，“我们一家要生活的呀，哪能一直吃老本？本来我钱放理财也能挣点，这不是拿了那么多给你阿，你有几个本事我不知道嘛，你哪里能经营得好？所以我催你找对象，妈是怕养不起你！”
到头来都是她的错？禹霏如鲠在喉，说：“我早就可以养活我自己了，妈。”
“在意大利你有苏易养着，可是现在你回来了，谁养你，还不都是我？”
苏易养她？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一个画画的，是得靠经纪人去营销作品、销售作品，甚至炒作她的IP，这就算是养了？
她对师女士真是失望透鼎，“我没有靠苏易养我，那都是我一幅画一幅画挣回来的钱，你可以觉得我没本事经营好酱园，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过去。”
禹霏用力拉开凳子，冲出了会议室。
“霏霏！”纪云白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