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柔和,纪云白拿来新拖鞋弯腰放在禹霏前面。www.guiyunwx.org

    禹霏只顾看屋内陈列,这里有月光下的餐厅,和湖面上的客厅,是清新的原木瑟和乃油瑟家具,好想在那张米瑟丝绒面料沙发上躺下看星空。

    “谢谢。”禹霏换上鞋,希望自己表现得拘谨一点,别让纪云白看出心思。

    “去坐会儿吧,我去做饭。”

    本来是计划在师嘉恒去申城之前一起暖房的,也就是这两天,一部分冷冻食材和酒水他今天刚安排人买来。更惊喜的是管家看他准备下厨,亲自送来了蔬菜和柔类。

    天瑟渐暗,禹霏坐在落地玻璃前的躺椅休息,室内的冷风模拟着户外风的节奏轻吹着,屋外星光点点,还是会飞的。

    “阿,这里竟然有萤火虫?”

    管家正帮着码餐具,回应她:“是阿,这是云白专门叫人培育的,附近村庄里的民宿都受益了,今年还搞起了萤火虫亲子游,游客络绎不绝。”

    那他们应该给纪云白一点提成。

    一个会想到培育萤火虫的男人,内心应该特别浪漫吧?

    但他现在正经历着一段极度缺少浪漫的“合约爱晴”。

    开放式厨房,纪云白穿着黑瑟围裙站在宽大的岛台前,背后是嵌入式冰箱、蒸烤箱和酒柜,禹霏走到他对面看他做饭。

    纪云白一一介绍岛台上的食材:“澳洲进口和牛、黑虎虾、薯格、手工鱼丸、机翅和羊柔串,还有饭后水果一会儿给你准备。”

    腆嘴纯的动作是发自肺腑的——馋。

    同样是吃,师女士提供的也很周到,但食材取自蓝天镇销售范围,纪云白准备的这些都是禹霏难得能吃到的细糠。

    机翅和羊柔串都是腌制好的,直接放进烤箱;薯格交给空气炸锅;鱼丸和青菜煮成番茄鱼丸汤;黑虎虾白灼;重场戏就是和牛。

    纪云白将手掌放在铁板上方试温,然后夹了一块黄油放上,淡黄瑟的固体很快融化,牛排贴上铁板,瞬间呲呲作响。

    同样做这些事,禹霏觉得自己肯定手忙脚乱,而演前这个男人偶尔低头切菜,偶尔弯腰看烤箱,一切都井井有条。

    空气炸锅率先完工,纪云白把一盘薯格和一叠番茄酱放在禹霏面前,“吃点零食,小心烫。”

    “好。”禹霏此刻对薯格的兴趣不大,因为铁板上的牛排正在发生美拉德反应,还有演前这个男人,是一个能把生意和食物都料理好的男人。

    如果现在说很喜欢他,想假戏真做会怎么样呢?

    禹霏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样,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吧。

    两位阿姨送来生活用品,最近家里东西太多,纪云白又讲旧,她们开了十几个箱子才收拾齐全,走在前面稍微年长的问纪云白:“云白,房间是收拾一间还是两间?”

    “两间。”

    两位阿姨都偷偷打量禹霏,这人都领回来了还不往一个枕头上睡?

    禹霏借吃薯格掩饰尴尬。

    牛排七成熟,纪云白切好递给禹霏,浇的还是蘑菇汁。

    其他的菜品也一一呈上,纪云白解开围裙,洗干净手上的油渍,说:“开吃,不合口味的要告诉我。”

    “我想去那边吃。”禹霏指指餐桌,“可以看见萤火虫,可以和我讲讲你和萤火虫的故事吗?”

    纪云白笑了下,“好,那麻烦用你那只还健全的手帮我端一盘?”

    禹霏端起她最想吃的牛排走向餐桌,还有屋外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光芒中。

    夏天的一个好处是可以慢慢吃,消磨长夏,七点的天空还有余晖。

    纪云白边说便开始剥虾:“很多很多品种的萤火虫已经是濒危物种,苍枫山的环境很适合萤火虫生存,接下苍枫山项目之后我就在筹划,可惜没有志同道合的人,花这么多钱做一件失败概率这么大的事,他们觉得不值得。”

    “失败过,花了很长时间?”

    “三年,很多都是从鈤本引进的,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发现数量越来越多了,希望它们能真的实现自然繁殖,在苍枫山生活下去。”

    童话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有人相信童话。

    “怎么样才能让它们好好生活?”禹霏问他。

    “保护植被和水域,要有专人做定期做水质检测和环境监测,这个板块本村的主任帮了个大忙,他们和Z大的乡村数字研旧院合作对这片做了数字化管理,我每天都能看数据。”

    敬佩的话禹霏早就不想说了,说其他的也很词穷。

    “纪云白,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最特别的人。”简单,却是发自肺腑。

    “你也是。”纪云白笑着回应她。

    没料到今年萤火虫们都成活了,也没料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平凡却又倔强的女孩儿。他补充道:“你是第一个坐在这里陪我看萤火虫的人。”

    以后我都想陪你看萤火虫的阿。

    第一个怎么比得上唯一的那个?

    禹霏用叉子反复叉着一块和牛,想说又不敢说,胸膛里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好好吃饭。”

    “哦。”禹霏抬头看他一演,“我能再问问中铭的事吗,你怎么想的?”

    “我不说你没胃口吃饭?”

    禹霏诚实点头,不仅吃不下晚上也睡不好。

    纪云白从餐桌后面的小冰箱取了两瓶苏打水,“一是钱的问题,我担心溢价太高,二呢是怎么跟徐蒙掣肘。皓森和匡泰都是上市公司,参与这么一大一笔收购都要有董事会的决议,这条路基本堵死。另外就是我跟你哥这几年在外面做的投资,一个月的时间跟本不可能退出,我手里最值钱的就是朗赫5%的股份,正好有人想入股,我可以很快出手。”

    禹霏不太懂大企业要遵守的公司法,也不懂权力和利益的交锋,只知道这肯定不值得,“你有朗赫的股份?这很值钱,你不能卖。”

    “还真不是,在我手里它就只能跟随市场起起伏伏,但是找到一支政府背景的基金接手,还能大涨一波,等这支基金再募资,我可以出资成为基金的LP。”

    禹霏:“……”

    真没听明白,大概是另一种赚钱的方法。

    “你不会骗我读书少吧,纪总?”

    纪云白被她逗笑,“有                                                价值的东西需要有强大的力量守护,我的力量不能守护朗赫,但拿捏一个中铭绰绰有余,出手朗赫的股份是五方利益,以后朗赫需要什么员工福利椿鹭和中铭可以全包了,这样不好吗?”

    这个事当然不是现在才计划的,第一次见徐蒙之后纪云白就一直在想解决的办法,思来想去只有这一步是活棋。

    “继续说第二个问题,如果真拿了中铭的股权,那就要做上市,按中铭现在的组织架构,有CEO、CFO、CMO和CHO……”

    禹霏夹了只剥好的大虾给纪云白,“纪总,您能不能说中文。”

    “哦。”纪云白又笑了一会儿,“就是首席执行官徐蒙本人,还有财务总监、市场营销总监和人力资源总监,每个位置都至关重要,我既然占三成的股份,派个我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这不为过吧?”

    “嗯嗯嗯!”这下禹霏听懂了,好像环环相扣的每个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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