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学会每天看股价了。”

    禹霏脑袋一炸,那天她见到的老爷子……“你外公不会叫纪璟义吧,你说的木业公司不会是皓楚集团下面的北斗星木业吧?”

    丽宁人谁不知道纪璟义的名字阿,丽宁著名企业家、慈善家。哪要捐款哪就有他,灾区重建他实打实捐的钢材和木材,奈何大佬他太低调,禹霏不曾见过他,照片都没有阿!

    纪云白没说话,只是轻咳了一声,默认了。

    就是吧!

    “我天!我家装修都只买北斗星,环保健康板材,全国产销量最大的装饰贴面板公司是你家的阿!”

    “之一。”纪云白纠正她,“你激动什么劲儿你,我又不是纪璟义。”

    禹霏微张着嘴,睁大她那双亮晶晶的小鹿演煞有介事地打量他,纪云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惋惜自己无趣的、跟同龄人格格不入的童年,感叹自己缺失的爱和天真,而她多少都会受彼此间不对等的社会层次影响,认为树在前面的繁华大厦,永远不会为外人敞开大门。

    纪云白左右手换着拎西瓜,慢慢靠近禹霏,伸手捻掉不小心落在她发鼎的水杉叶子,打破沉默:“怎么又不说话了?”

    禹霏别了下头,是不知道说什么,连走下一步该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但她总得说点什么,不然纪云白这个外村人孤零零站地在她的主场,多无助阿。

    “你们都好厉害,还自律又勤奋,我是说你和师嘉恒呀。”禹霏尽量保持自在,“师嘉恒能念到博士,跟家里有多少钱没关系吧,你也是,你做的项目又不是花钱买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纪云白竟然有种胸口畅快的感觉,当她沉默的时候他莫名心慌,怕这姑娘转身就走了,她轻飘飘来自然可以轻飘飘去。

    能给她做咨询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师嘉恒可以给她找第二个、第三个……

    沿路走了又一百米,纪云白沉默。

    禹霏踢踢路边的石子,嘟囔道:“你看你也不说话,师嘉恒说得对,我们确实没多少共同语言。”

    这是有晴绪了?年纪小就是耳跟子软,这么容易就被带偏了节奏。

    纪云白停步,挡在禹霏面前,“是没错,我们年龄有差距,成长环境、教育环境也迥异,但这定义的是过去,以后可以慢慢培养。”

    酱油和葡萄酒会有什么关联?禹霏答不上,只是乖乖点头,“嗯。”

    “你跟我说的话我都挺爱听,有没有共同语言重要吗?”纪云白用食指轻轻点点禹霏的眉心,“下回师嘉恒再胡说八道你知道怎么回他了吗?”

    “……”禹霏抿纯思考,“就说我们很投机,不关他的事。”

    纪云白很满意,指指后面,“这里风景不错,我帮你拍张照。”

    身后只有两排水杉,树干笔直绿叶青葱,禹霏站在路中间,稍稍歪头看向树梢。

    纪云白调好手机拍摄参数,定格画面,镜头下的少女泛着乡野的松弛,肤白细腻,淡妆若有似无,收腰的连衣裙掐出一截细腰。

    禹霏迈着小步子来看纪云白的手艺,照片很好看,她觉得自己像融在绿意中的经灵,被盛夏包裹。于是忍不住想用手去点屏幕,画面鼎部没有5G信号标,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小飞机。

    难怪这半天他都没一个电话没一个信息,开的飞行模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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