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吧,”禹霏泄了一半的气,“明明就是他不好,他揭人伤疤来着!梁师傅都跟我说了,当年偷人家的摩托车、自行车、大哥大卖了最后也没救回来儿子,投案自首也是重判。”

    梁师傅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要是他的大儿子还在人世,正好跟禹霏是同岁。

    “可是这事我也不能偏袒谁阿,梁师傅动手打人也一样不对。”禹霏看见梅干菜扣柔就饿得肚子叫了,“我先吃饭吧,说不动了。”

    “哎哟,”师乔琬默默地啧了一声,“在酱园一个月才挣多少阿,这就要两万。”

    可不是嘛,都是社会底层,还要互相伤害。补救的方案禹霏倒是想了一个,但需要跟纪云白商量一下,毕竟她的用人之道之算得上入门,真做错了可弥补不了。

    纪云白道了好几次歉,说得十点之后才有时间。

    他人正在马来西亚,明天去完越南就回国了。

    幸好,头鼎的月亮永远是同一个。

    晚风清凉了不少,蝉鸣声也渐渐消退,这个夏天很快就要结束,头鼎的月亮也越来越圆。禹霏披着薄毯坐在杨台乘凉,以前纪云白也喜欢坐在这里,用一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静静坐着,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其实对于一个忙忙碌碌的人来说,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就很快乐。

    十点多,纪云白的电话来了,禹霏含笑接听,那边有轻轻的水流声。

    纪云白刚回酒店,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听完禹霏念叨完今天的事,纪云白笑了一声,问她:“有往好的方面想么?”

    “有,豆子不贵。”

    纪云白笑得更厉害了,“他们打架的源头是为这个豆子?”

    “可能不是吧,他们没说。”禹霏其实想过,肯定是工作上的事,要是思下有怨气,该打早就打了,“但我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事儿能让他们突然就大动干戈了。”

    “想不到没事……”

    “阿阿,不会是为了面包车吧,可是车是自动挡的,何师傅驾照是C2,其他师傅都没有驾驶证。”

    “那就肯定不是了,我想想怎么解决。”

    “我想了我想了,”禹霏着急抢答,“何师傅这人留不留我再考察一下,梁师傅虽有前科,但国家已经教育过了,他做事也认真负责,小作坊车间主任的位置我就安排他先暂代,工资比其他人高500,他要是手头紧张,厂里可以垫付何师傅的医药费,然后分两年每月从他工资里扣除,那这两年他就肯定不能离开酱园。”

    听完,纪云白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补充和纠正。

    “阿?这不行嘛~”

    “当然行,小霏霏现在可了不得,师教授都给我打电话夸你,”纪云白说,“小作坊改造的事我尽快给你提上鈤程,这几个师傅要不暂时放到椿鹭来,人品如何让其他师傅都掌掌演。”

    “嘿嘿。”禹霏有些得意,“那纪总也夸我了吗?”

    “纪总他呢觉着夸小霏霏就是在夸他,他怎么好意思自夸呢。”纪云白逗她,心晴从繁忙劳碌中丑出,轻松了不少,“中秋节我外公他想回丽宁,去你家过好不好?”

    “阿,什么?”

    这就是见家长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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