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列队投降,我强大的梁山军将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两天之后我军将进行无差别攻击,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高音喇叭每隔一个时辰喊上一遍,每喊上一遍,留给缅王阿那毕隆的时间减少2个小时。



    阿那毕隆心里那个悔恨,当初怎么会失心疯一般受沙定洲和阿迷州普名声之妻万氏这对狗男女的蛊惑,跟着水西安氏跟明国过不去。对岸的明军明显就是来秋后算账的。尼玛,不问罪沙普却先来揍老子,居心何在!



    打?开什么玩笑,人家一个连百来号人就能灭了水西数万大军,缅军战力尚远不如水西,打个球。降?账面上控弦甲兵二万,三十万军队一箭不发跪地投降着实没面子。议和?人家跟本不搭理,只让出城列队无条件投降。



    是战是降?其实是个面子问题。梁山军自入缅,全程未遭遇任何形式的抵抗,有组织的、民间自发的,一概没有。实在是因为缅人不敢迎战,缅人中去过成都的见识过梁山军的本事,更有娄山关之战安坤三万大军冲不破区区百人阵更是彻底摧毁了抵抗意志。



    当然,缅军全线南撤并严令不得接敌,也并非完全是畏敌怯战。阿那毕隆刚开始确实打算诱敌深入,北南合兵后打一场大决战。只是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计,缅军的主动撤退变成了合法的逃跑,诱敌深入的说辞为逃跑避战披上了皇帝的新衣。跑着跑着,见天朝大军行事挺规矩,不杀人不放火不掳掠,于是斗志就跑光了。假戏真做成为习惯后就再没有人想起来有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神机妙算。



    “缅王及缅军将士们,你们还有20个时辰考虑。请于20个时辰之内出城列队投降,梁山军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40小时之后梁山军将进行无差别攻击,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城外的劝降冷冰冰,城内的军事会议热烘烘。东吁的王公大臣们在激烈争吵,争吵的焦点却不是战斗到底或是开门投降。自古能混到高管层级的都不是傻子,主张迎战会被天兵当顽固分子惩办枪毙,主张投降当下不好开口,投降二字得是你阿那毕隆说出口,大家再山呼大王不忍生灵涂炭念及百姓安危之大大的英明。都兵临城下了,不议战与降,那议的什么事呢?他们争论的焦点是从哪个方向突围,向东去暹罗还是向西去莫卧儿?大多数人认为往东是为下策,暹罗历来是天朝的好藩属,去那里十有八九会被卖。还是向西有把握,打不过梁山军,收拾印度阿三还不是手到擒来。



    别看屋子里吵得凶,其实就是在演戏,群臣都知道所谓的突围跟本不存在。因为他们数过河对岸的炮阵地和机枪阵地,无路可逃,前面倒下的尸体会堆成山挡住你生路。如此出现了极为默契且有趣的现象,当西进的声音被淹没时,主张东进的人立马改主意要往西走,东西两派人数总能维持均衡。阿那毕隆心里对这些老油条毫无办法,更没了脾气:“再议---”



    距离总攻时间还有3个小时。



    舟桥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哗啦啦’展开了铁质浮桥,工兵快速奔上桥面紧固卡扣。固定好之后紧接着再连接上一块浮板, 1.5个小时完成8块浮板的连接,架桥任务执行完毕。作战部队的战士们光听说联勤军有舟桥部队,这回第一次看到此经彩表演,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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