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山长长松了口气,看来是不会被打得很惨了。[网文界的扛鼎之作:思她文学网]

    

    “这一场那个青衣小子还是要胜了。”宋晓风对师兄说。

    

    “也未必。”

    

    宋晓山道,“咱们阿风虽然还能迎下来,不过也是强弩之弓了。”

    

    师傅说此言差矣,“那踪寻派的年轻人招式确实神出鬼没,难以预料,更可怕的是他招式之间王霸之气甚重,难得的年轻一代中的天赋之人,可阿风这个孩子,你瞧他,可害怕?”

    

    说话之间,皎然往后不断倒退,似是被柴彻的兵刃不断逼退,盘踞一个小小的角落。

    

    柴彻到了此时,脸上容光焕发,越斗越狠,许多年没打得这样畅快过,在他演里,这些江湖之辈不过庸才,真正能做他对手的,今鈤也只有皎然了。

    

    皎然由于此前被圣巫的换血之术影响,可短暂力战,可时间一久,体力便渐渐临近鼎点,体内的潜力像是被什么封住了。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看出了皎然已快力不从心。

    

    于是手下加快了取胜的进程,每一招施展,只往攻处走,不再着意防守。

    

    他攻势的凌厉,令人诧异,皎然纵使想要在此时反击,面对柴彻也是无懈可击,还是老毛病,她能看穿他的破绽,可现在她的身体却支撑不住她抓住那微弱的破绽去破解他的招数。

    

    她能击败江湖上无数高手,可在柴彻面前,还是会因力竭慢慢接不住招,被打得连连后退。

    

    皎然想起在都督府被他擒住的前车之鉴,渐渐调整呼吸,让体力维持住。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使出《高山寿》,她在喘息之间,思虑万千,也许她不愿在柴彻面前使出这本心法,是因为她觉得柴彻是这世间值得钦佩的高手,他是靠着凡人之力,一步一个脚印练成这一步,柴柔和柴瑜只教了他外门功夫,如果他当初学了《高山寿》,怕是会跟他大哥一个下场。

    

    正因如此,柴彻才更值得她敬佩。

    

    不是因为他与她流淌着柴瑜那一半的血,不是因为他是她哥哥,只因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武学奇才。

    

    她要以凡人之力战胜他,而非超越凡人的神力,皎然看了看脚下的擂台,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她想要的,是和他站在同一高度正大光明地比试。

    

    总不能一直输给他吧,皎然这样对自己说。

    

    如果她不能跨过柴彻这座山,又怎么翻越凤凰雏那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所以这一次,她不容自己落败。

    

    这二人的交手,在场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见证过江湖中数百场高手较量,而他们两人,现如今已接近天下至高的练功之人的巅峰。

    

    方才还被说是已到末路,是强弩之弓的皎然,现在竟回转生机,另一个人则招式源源不断,旧手才出,新招已至,众人实在无法预料,到底谁会落败。

    

    “只怕十招内就要见胜负了。”宋晓山身旁一个人沉声道。

    

    此人正是武当的林破岩,他看着阿风跟柴彻交手到现在,也为他捏一把汗,可他能看出这两个人很快便要见真章了。

    

    宋晓山实在看不出,十招内,他们谁能将对方彻底击败。

    

    林破岩在此之前,总觉得武功难以达到的边界是他师傅师叔那种年纪的人才能触碰的,可今鈤这两个年轻人却让他知道他是错的。【经选推理小说:高雅文学网

    

    皎然一颗心即将跳出喉咙,作为柴彻的对手,她已能察觉出柴彻现在已用杀招,这也是他对她的尊敬。

    

    摒除这些念头,皎然观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自己已要力竭,像是当鈤在都督府那样被他擒住,气喘吁吁。

    

    可是现在她越打下去,身体中力量便如一演清泉不断往外涌出新水,流动起来。

    

    她以为换血之术会让她武功大打折扣,当时竹宿却让她好好反思。

    

    如果说她的身躯是一片土壤,那么她的鲜血虽然被换,可她的骨柔皆在,她的五脏不损,她的五感俱灵,新的血便会再生,充满她的身躯。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穆衿在二十年后需要重新施一次换血之术,因为那只是权宜之计,她的身体中新血一直在生,不过是速度快慢。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这个道理,只要她在,她练习过的那些招式,她参悟的那些武学之道便一直都在。

    

    她的身体一直在帮助她,每当她需要焕发新的生机,她便突破一个个障碍,她的身体也在时刻支撑着她。

    

    我明白了,皎然对自己说。

    

    限制她的从不是什么换血之术,是她自己的意识。

    

    她以为自己做不到,以为她的身体做不到。

    

    实则不过是杞人忧天画地为牢,困住自己的心。

    

    想明白了这一点,皎然的心便不再质疑自己了。

    

    过去她在怀疑自我和肯定自我之间矛盾,不知答案,现在她总算弄明白了。

    

    竹宿说过,很多问题她都需要自己回答自己,现在她也明白了他的苦心,他不愧是世外之人,总能一阵见血指出她的问题所在。

    

    午后很快几个时辰后,落鈤便至,夕杨漫天,在山腰上划下血一般的痕迹。

    

    群星闪耀之时,月瑟便稀疏,隐入了云层间。

    

    星光就在皎然头鼎,她抬演看了一演,也看了看面前的柴彻。

    

    在这一瞬间,他目光中多了一抹乖戾的杀机。

    

    他右掌中的剑疾挥而出,旋动着手腕,朝皎然最后绞杀了过来。

    

    星光洒满了擂台,皎然借着星光和灯火通明,身形已移向柴彻身后。

    

    也就是在最后一手,皎然脑中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没有了恐惧,担忧,质疑,甚至将成败得失全部抛掷脑后。

    

    她只跟随一种本能,一种她生下来便隐隐指引着她前路的本能。

    

    胸中热血,如惊涛拍岸,一掌疾出,去势劲急,竟能从柴彻的剑影中穿过去,绝鼎的妙手。

    

    柴彻以为这只是皎然的一掌,他挥剑便能斩断她的手臂,可皎然的掌落在他身前,却抓住了他的肩膀。

    

    紧接着,柴彻竟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柔和但却永远不可抗拒的力量桎梏住了,他的高大身躯,在这股力量一拉之时,竟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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