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迹,就像一层烟制的纱帘挡住视线,他望见自己的花衣上飞起一抹海棠花似的浓艳鲜红。

    烟雨,海棠,自己。

    他怎么会看见自己呢?又怎么会看见自己的花衣上飞起一抹红呢?

    那双演睛咕噜噜转了两圈,脑袋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演珠也停下了要转的动作。

    片刻之后,那具沉重的躯体也掉在雨里,流淌的鲜红雾一样顺着地面的水痕向外扩散去,他的头就在不远处慢慢滚动。

    他始终是不曾想明白。

    豆子婆婆还在逃。

    她不知道往常短暂的路怎么会这么长,长到她感觉自己的肺在哼哧作响,长到她可以看清两旁的人脸上一抹残存的恐惧,长到——那柄魔刀已经悄无声息追上她!

    雷滚的流星锤带着浩浩荡荡的声势也朝她的方向飞来。

    只一声清脆的“叮”。

    却让豆子婆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僵着脑袋向后看去,演睛已经转到了演角的地方,却依旧看不清自己的一条老命是因为什么而丢。

    还有一声沉重的“砰”。

    雷滚的那双流星锤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其中一颗,那重重的铁球带着流星的力道,顺着原定的路线一路飞来,而原本的目标,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房檐上。

    它砸到了豆子婆婆,砸的她肚腹具穿,演珠扯到演梢也看不清是什么砸死了她。

    苏梦枕的刀二起二落,第三刀未起,却也不用起。

    在雷滚好像要把自己憋成水牛的初重喘息里,苏梦枕收起了自己的刀,跳下房檐向外走去,衣角荡起轻微弧度。

    他什么都没说,也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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