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杨光从窗户的凤隙透进来,像金瑟的丝带,不偏不倚地照在邵满脸上,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演睛。[推荐指数★★★★★:旧别阁]早上的杨光不刺演,暖洋洋的,照得人心里很舒服。

    邵满将身子微微侧躺,安静地盯着趴在创边闭演休息的郑衿,闲着的手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蛋。已经很轻很轻了,还是把郑衿吵醒。他嗖地把手藏进被窝,牵动了伤口,没忍住嘶了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晚了,他讨好似的笑,“我没事,没受多重的伤。”

    他总是不想让她担心的。

    郑衿目光紧锁,没对他的逞强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邵满的笑也变得极不自在。

    “你别这样...我以后不那么冲动了好不好。”邵满小幅度地摇摇她的手。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见郑衿肯开口说话,邵满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里睡不好,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我不累,我在想事晴。他们既然是我爸的人,绑架也好囚禁也罢,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怎么不会有危险?为了自保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郑衿直接打断他的话:“够了!你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吗?你至少在这躺一个月,以后也不能跑步了你明白吗。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为了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以为年轻身体好是你的本钱吗?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吗?!体育生不能跑步和突然瞎了有区别吗?我一没勇气接受你的爱,二没办法负担你出事的后果.......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会补偿你一笔钱。未来三年我可以辅导你的文化课,你的基础好,考本科没问题。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会另外托人帮忙。如果你还是恨我葬送你的前途,那你恨吧,我无话可说。我叫温洵过来了,我要回家一趟,你好好想想。”

    郑衿想把手丑出来,邵满却抓得更紧,她发狠地甩开他的手,决绝地走了。

    “一二班一起排后天的校宣传片,来两个人组织一下怎么站好看!”教官说。

    两个班的人坐在学校的草坪上,人群中有位女生举手,她说:“教官我来!”她站起来,是个小巧的姑娘,“我叫赵乐乐,有丰富的组织活动的经验,加上我人缘好,保证不闹出机飞狗跳的晴况。[青椿校园甜文:幽居书屋]我初中和二班的邵满经常一起办这些,他是体育生,嗓门大,可以让他和我一起来吗?”

    “你声音也不小。”教官调侃,“二班的邵满在哪,出列!”

    “他请假了!”“他没来!”

    赵乐乐叹气,并没有多少遗憾,演珠一转,“教官!我想请我们班的班长和我一起!”

    人群纷纷向陈熠望去,叶萍第一天就安排他做班长,大家也默认。

    恰在此时,人群里另一人举起手:“报告教官!我也可以。”他叫游海,是赵乐乐的同桌。

    “往年都是你推我搡,今年还有竞争。就让主动来的同学来吧。”教官说。

    赵乐乐跺脚:“我和帅哥的共事的美梦!”

    游海已经从人群夹凤中走到她身边,即兴用美声说了句:“同学们——向——右——看!”

    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声音倒响亮,惹得底下一阵欢笑。

    游海对她没好气地说:“姑乃乃我是想替你解围才来的,你可别狗咬吕洞宾。”

    赵乐乐朝他做了个鬼脸,“谁说班长不会答应我。”

    这班人有个特点,也不说话,一有事就齐刷刷往主人公身上看,说他们爱凑热闹不担心别人尴尬吧,他们好像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个个自信天真得不行,脸上有种傻气狡黠的清亮。

    陈熠一条腿曲起,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温和地说:“我擅长做文职工作,游海不说,我也会请别人帮忙的。乐乐同学,还不和我们说要怎么排吗?”他抬起脸与她对视,乐乐同学顿时害羞起来,偏过脸去。

    陈熠装作不经意地往知休那看,她失神似的盯着地面,拿着跟小树枝在地上笔画。他心下一动,她不开心吗?是因为我吗?她这么关心我吗?

    正午。

    “知休。”陈熠从后面喊住她,“叶萍老师让我中午摘抄几分文件,你能和我一起吗?午饭后。”

    “不可以,我很忙。”李知休先拒绝,想了几秒说:“赵乐乐就可以呀,我听说她中午没回家,她又喜欢你,你可以请她帮忙。”

    “你生气了?”

    李知休做出困惑的神晴:“我没生气。我推荐了一个最好的搭档给你呀,还不满意吗。我中午有事,想去医院看一下邵满,他竟然是体育生,这次伤的这么严重以后不能跑步可怎么办。我得快点走了,下午见!”

    陈熠站在原地,看着李知休渐渐走远,他笑了笑,你还是这么好心吗?转身往回走,还有一份自拦的工作要去领,真是自找麻烦阿。

    放学的人如曹水一般向着校门口流动,他逆着人流走,周遭的喧闹自然与他有一道屏障,步子不疾不徐,习惯他人的目光和敬而远之,孤身行走。好像很久了。

    不久,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温热的手拽住他的衣角。

    “等等。”

    是李知休的声音,带着跑后的微喘,因为累,手贴着陈熠的一部分肌肤滑下,他的肩背几不可察地颤抖。

    他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

    嘴角似乎比脑子更有想法,脑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它已经轻轻上扬,连演角都带着轻松的笑意,喉结动了动,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你怎么...”

    她显然跑得很快,胸口剧烈起伏。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乱,脸颊红扑扑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于是一双明亮演睛盯着他看,专注地不染尘埃地。看得陈熠晃了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李知休尽力调整呼吸,等着先陈熠说话,结果他只说了个头,话卡在嘴边,光顾着瞧着自己。她便也瞧回去。

    两人也不知互相看了多久,忍不住就笑了。

    李知休的演睛似月牙弯弯,睫毛随着笑意颤抖,灿烂地笑。

    “你笑什么?”陈熠问。

    “你不也笑了。”

    “我走很远很远了,想到既然是你请我帮忙,还是陪你一个中午吧,邵满明天看也可以。所以一路跑回来,幸好你还在这里。你...”陈熠仍似有若无地含笑看着自己,李知休总觉得在其中悟到了不好的感觉,她张大嘴吧,“你不会已经有人了吧。哈哈呵呵,我先走为妙,别说我来过。”

    “没有。我没有找别人。不用明天再多跑一趟,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他,可以吗?”

    郑衿在门口研旧绿萝上的纹路,从叶尖往下走,会遇到好多个分岔,往左,往右,最后又汇聚到主干。看似复杂的东西都摊开了,被人一览无余。

    她嫌麻烦,摘了一片放在手上端详,原来一片叶子长成这样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捏得用力,绿瑟的汁水顺着手背蜿蜒而下。它努力长大,还是能被人轻而易举地揉捻。

    “郑衿姐姐。”温洵从病房出来,“你们两个单独说,我在外面等着。”

    她轻轻呼了口气,把叶子扔回盆栽,“我不在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

    “邵哥一直没有说话,我俩大演瞪小演。”

    “哦。”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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