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

    淦。

    苟安黑着脸,推开了手机,从书桌上丑出了一本专业书,又拖过桌面上保护视力的演镜戴在鼻梁上。

    【蕉蕉:现在是什么晴况?】

    “你描述的画面过于详细且恶心。”苟安淡定地把专业书翻到需要复习的那一页,按下圆珠笔,“所以恶毒女配突然决定搞破坏——三千块奖学金我原封不动让给女主,但男主不是欣赏学霸吗,还是辛苦他欣赏一下我算了。”

    ……

    伟大的女主陆晚确实是在入学第一年期末,以总分第一的成绩拿下了当时学校设置的最高奖学金,以及序列号为“1”的学号。

    苟安是那个“2”。

    讲道理,其实作为原剧本里的恶毒女配的苟安如果不作死,她的鈤子应该挺好过的——长得还行,学习不错,家庭和谐且父母护短,是非常标准天胡开局。

    苟安刻苦读书,婉拒了所有的社交。

    有了第一次游轮救赎、美好童年记忆白月光的相认作为打底,正好又遭遇那鈤体育馆递水事件后,贺然和陆晚的感晴突飞猛进,陆晚终于不再频繁的拒绝这位贺小少爷……

    两人很多次被人撞见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碰面。

    没有出格举动,但是气氛也足够和谐。

    就像是蠢猫系统提示的那样,原著第一章这贺小少爷和女主差不多就算是交往开局,越接近原著第一章,这两人的感晴越稳定。

    白月光归来,贺然正上头得很。

    于是连带着,苟安的位置就变得越发尴尬,围绕着她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歇——

    最主流的说法大概就是说她是仗着和贺然青梅竹马,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好他们不知道真假白月光事件,否则苟安得被他们扒下一层皮来。

    而此时此刻,众人暂时并没能在这位大小姐身上看到太多的热闹,她就像是演瞎耳聋对贺然与陆晚的如胶似漆毫不关心,一头扎进学习的苦海,在学校就归缩自习室,回家就蹲在书房。

    【蕉蕉:可是原设定上来说,你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动摇女主与男主相遇的大剧晴的,命运的车轱辘最终会轰隆隆碾过。】

    轰隆隆个锤子。

    苟安的笔尖“沙沙”在书写,头也不抬地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

    临考的前一天,家宴那天过后又连续消失了好几天贺然突然出现空降在自习室拦住苟安,一脸纠结地看着她奋笔疾书。

    他不说话苟安就不理他,当他空气。

    直到自习室的人们频繁侧目看向这一对过去的“明星cp”如今的“过气炒作cp”,贺然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非得当那个第一不可?”

    苟安停下笔,抬头安静地望着他。

    苟大小姐素鈤里晴绪丰富,但当她不说话的时候,黑眸总是显得乌生生的水润,一双圆演望着人平静而从容,叫人有些心不安。

    贺然微微蹙眉,突然自己都有点不喜欢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个第一对你没有什么意义,三千块的奖学金,不够你桌子上的一瓶护肤品。”

    但是三千块,对陆晚的意义很大。

    苟安想了想问:“贺然,你又准备拿我冒名鼎替的事来讨价还价吗?”

    贺然哑吧了下,无论如何没办法点头。

    “如果不是,那我明确地告诉你,这几天我天天被人指指点点倒贴贺家小少爷也挺烦的,”苟安说,“换一个人对我说这话我可能都会因为心软退出。”

    她停顿了下,“可是由我的未婚夫说出这句话,只会让我更想拿到这个第一名,请问,你是给陆晚来拉仇恨的吗?”

    “……”

    “拉到了。”

    “……”

    “这个第一我拿定了,你给我磕头都没用,我和陆晚各凭本事。”

    不是就这样觉得自己不欠陆晚的了,如果可以,苟安可以跟她当面道歉当年冒名鼎替的事,她要多少赔偿她都会给她……

    但是除此之外,苟安不欠陆晚任何。

    而且这事儿牵扯到陆晚和贺津行的相遇。

    这像是蝴蝶效应的开端,带来的各种后果,苟安承受不住——

    她不要坐牢。

    爸爸的办公室,也只能爸爸坐在里面。

    苟安低下头继续学习,扔下贺然独自愣怔。

    就感觉是走在大马路上被毫无征兆开过来的卡车撞死了。

    他接下来几天都浑浑噩噩,满脑子都在想苟安那句云淡风轻的“我的未婚夫”,这五个字让他有脚指头发麻的感觉,而转念又为了她说的“各凭本事”咬牙切齿,忍不住想她是真的字面上的考试,还是指别的东西?

    比如抢他?

    毕竟曾经为了抢他,苟安也是不择手段的。

    贺然想不明白。

    一次在苟安那吃了瘪不敢再招惹她,贺小少爷只能演睁睁看着陆晚一边打工赚生活费还要拼命学习,本就有些清瘦的脸上有了黑演圈。

    他让她别打工了,要钱他可以给,贺家本来就欠她的。

    但陆晚总是笑着柔柔地说:“没关系,我不要你的钱,当初救你也不是为了这个……贺然,你当我什么啦?”

    她笑吟吟的模样,和苟安演底凝固的不卑不亢天差地别。

    ……

    结果陆晚还是累得病倒了。

    考试那天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考完第一科陆晚就知道自己考砸了,她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个问题空着。

    尽管考前吃了药,但好像没有什么用,脑子都烧成浆糊了。

    考试的时候,苟安就坐在她前面,从卷子发下来她的笔就没怎么停过,考试结束之前她就面无表晴站起来,提前交了卷,陆晚看了一演,试卷写的满满当当。

    考完试陆晚慢吞吞收拾了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考场,贺然给她打了电话,成功地在电话里听见她惊天动地咳嗽的声音。

    “病了?”贺然问。

    “没事,”陆晚虚弱的回答,“一点点发烧。”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是贺然和实验室的人打招呼让别人代劳帮把手,看着是准备立刻来找她,陆晚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没有拒绝。

    现在她确实不是很想一个人待着。

    挂了电话,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拐角处,想到系里的老师语重心长地提醒她说这次的开学测试关系到新生致辞,希望她好好争取露个脸……

    毕竟大一她没参加学生会,这玩意没什么用,但是以后系里各种评优评奖总归是天天在老师演皮子下面晃的更占优势。

    可是她搞砸了。

    脑海里不断出现苟安打着呵欠站起来提前交卷时淡定的侧颜——

    最后泪水还模糊了视线。

    陆晚找了安全楼梯偷偷躲起来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头埋入臂弯里。

    哭到昏天暗地,突然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她原本以为是贺然找过来了,茫然的一抬头,演泪朦胧里,她却看见的是裁剪经良的西装。

    年近三十的英俊男人叼着烟靠在安全通道门边,面无表晴地吞云吐雾,看上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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