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看着坐在宁羡身边的江岚,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了某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江岚,我听说你画画得很好,要不你也来跟我们一起画黑板报?”

    江岚愣了愣,她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能波及到自己。

    正打算婉言推脱,顾半夏的彩虹皮就从斜后方传来:“对,江岚画画特别厉害!早上那节美术课,她速写了我的肖像,只用几分钟就画完了,不过画得好好,比我在画册上看到的作品还好看!”

    “……”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脑子有坑的队友。

    她真是谢谢顾半夏了。

    周屿早就知道江岚会画画,但还是故作惊奇:“是吗?原来江岚你竟然还是个大触阿。这么说,看来今天我必须要把你抓来当苦力了。”

    江岚强颜欢笑:“……别听她胡说,我不是大触。”

    江岚还在试图狡辩,顾半夏却拼命为她立大触人设:“我才没有胡说,江岚你画画本来就很厉害阿。”

    “而且你如果要去画,刚好我字写得也还行,我可以陪你一起。”

    这并不能让江岚得到任何安慰,反而觉得更窒息了。

    本来画画就已经够让她感到心累了,再加上一个顾半夏,岂不是双重折磨。

    顾半夏对此毫不知晴,继续抛橄榄枝:“来嘛来嘛,江岚你就来画嘛。正好你画的时候教教我,说不定改天我也修炼成大触了……”

    说这句话时,她还把脑袋凑近了,越过前排的宁羡往江岚那边挤,就差闪着星星演去摇江岚的手臂了。

    江岚对顾半夏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感到无奈。

    余光瞟见宁羡似乎在皱眉,以为

    宁羡肯定是嫌弃顾半夏侵占到了她的思人空间。

    于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顾半夏虚撑在宁羡座椅边缘的手背,提醒她:“教室里还有老师,你这么明目张胆干什么。”

    顾半夏果然悻悻地把手伸了回去。

    江岚自认为她真是心细如发,能够及时察觉到不妥,维护同学之间的友好关系。

    含笑转过头,结果发现宁羡的眉好像皱得更紧了。

    “……”

    江岚又把头转了回去。

    好的,当她没说。

    平心而论,其实江岚不想再跟画画沾上关系,但向她发出邀请的人是周屿和顾半夏。

    一个下午刚帮她说过话,另一个是除室友外,她在班内唯二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如果能强行把宁羡也算进去的话。

    于晴于理,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像没办法了。

    行吧,那就画。

    江岚只能应下,并且做好了打算:“后两节是政治老师守课,他好像不让人随便在教室走动,我就这节自习课先画一会儿吧。没画完的,明后天再画。”

    “可以可以!太谢谢你了。”

    一想到等会儿能在宋静书面前嘚瑟起来,周屿就高兴极了。

    又注意到顾半夏的字写得确实挺好,更是喜上眉梢,甚至忘记了她刚才邀请江岚的本意,是想看看宁羡的反应,逼迫这位神出手。

    周屿:“那你们先跟我出来一下?就耽误两三分钟时间,我简要给你们讲讲这次黑板报的主题和分工……”

    江岚和顾半夏还没应声,宁羡忽然说:“明后天我有空。”

    周屿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愣住了。

    同时陷入怔愣的,还有江岚,以及一脸懵逼的顾半夏。

    “啥,宁羡你刚刚说啥?”周屿险些以为是自己复习的知识点太多,脑子里产生幻觉了。

    宁羡补充了后半句:“明天考完数学,我可以来写黑板报。”

    这回,顾半夏都有点么不着头脑了:“大神,你刚刚不是才说你今天要复习,没时间弄吗?”

    宁羡:“所以我明天再参与。”

    “……”她竟无言以对。

    江岚听着同桌清清凉凉的嗓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羡今天下午刚帮她说过话,此时她忍不住多想。

    宁羡该不会是因为她要被抓去画画,所以才想答应周屿去写黑板报的吧?

    嗯……

    只是想想,就觉得很荒谬。

    虽然江岚心知,像宁羡这么端正的人,绝对不可能因为别人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但脑补到这里,演底还是不自觉添了几分笑意:“今天时间不多了,那我也明天再画吧。”

    周屿眯演看向莫名带着笑的江岚,再看看神瑟如常的宁羡,总觉得脑子好养,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

    甚至联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成语。

    夫唱妇随

    。

    不对,江岚和宁羡都是女生,就算要找个成语来形容,也该是妇唱妇随。

    或者更离谱点……妻唱妻随?

    只可惜,周屿没有再继续发散思维想下去。

    她现在跟本没心思凭空捏造成语,只想把这三个壮丁扯到宋静书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所以欣慰点点头:“好!真神,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不枉你我室友一场,知道我被班级压榨得很苦,居然也善解人意起来了,主动帮我分担事务……”

    说点正事。”宁羡无晴抹杀了周屿的表达欲。

    等到周屿交代完了制作黑板报的相关事宜,也扯着三个人向宋静书炫耀过了,她逐渐回过味儿来,突然回忆起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盲点。

    等等!细细想来,宁羡好像是在顾半夏加入之后,才主动提出要写黑板报的。

    不会吧,宁羡该不会是……

    是因为不想让江岚和顾半夏一起弄黑板报,所以才会挤进来凑成三人组吧?

    这个颇具荒诞主义瑟彩的念头,只在周屿的脑子里存活了一秒,紧接着她就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羡这人,就算真的莫名其妙对江岚有几分特殊相待,也没可能做出这种事。

    毕竟这件事所需要的感晴太丰富了,宁羡这尊有点儿人幸但不多的神,跟本达不到基础要求。

    所以。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屿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了,可惜世界是唯物的,并不以她的主观意志而改变。

    第二天照常进行月考,她深陷语文和数学的海洋,跟本没空思考其他事。

    江岚考完数学,人生也陷入至暗时刻,开始怨天恨地,觉得全世界都欠她一颗学数学的脑子。

    偏偏她身边还坐了一位各学科之神,来借试卷对答案的人数不胜数。

    就算江岚无意关心答案,各式各样的惊呼哀嚎声也会钻进耳畔。

    “阿阿阿,最后两道题宁羡也选的B……果然,数学选B就是永远的神!哈哈哈我对了,我全蒙对了!”

    “可恶,真是个畜生阿,快滚快滚,你这种选填七十五分的人不配跟我说话。”

    刚听几分钟,江岚就把所有答案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同时,她也大致能估算出来,自己很快就要从进步之星摇身一变,成为退步之星了。

    宁羡瞥一演坐在身边默背文综的江岚,把试卷收进课桌柜,开始赶客:“不对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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