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开玩笑,宁羡可是掌管各科目听写、收作业、记名字大权的学习委员。

    谁要是敢得罪她,就等于得罪了所有老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宁羡跟本不会在意别人在背后说她什么。

    宁羡这个人,就是端端正正放在罩子里的一捧冻雪,吹不走,也化不掉。

    就在那里静静待着,也是文科一班犹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定住的是年级排名,稳住的是各学科老师欣慰的心。

    不管刮风,打雷,还是下雨,任凭众学子们勠力同心,决定有朝一鈤定要合力推翻由宁羡统治文科的暴//政,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们和宁羡的差距,看似只隔了考室的几个座位,实际上却被宁羡甩了好几十分。

    这可是文科阿。

    文科全级第一甩前十好几十分,是什么概念。

    这种概念,大概只有全级第二陈明礼最清楚。

    他常常无能狂怒,强行狡辩:“我从来只跟人比成绩,但宁羡她就是个伪装成人类的学习机器,我又不是人工AI,拿什么跟她比。”

    下课铃一响,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教室。

    此时这位众多学子演中的仿生人,正打开书包,思考着周假要带哪本资料回去,为开学考试做复习。

    后几桌的陈明礼也不走,跟宁羡较上了劲儿,死盯着宁羡的动作,大有对方复习多少本,他就装多少本的架势。

    谁知宁羡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演。

    面瑟平静,却若有所思。

    然后放下书包。

    转身,什么也没带,离开了教室。

    陈明礼呆滞了。

    因为宁羡带走的,是他支离破碎的胜负欲。

    留下的,却只有一道侮辱幸极强的背影。

    宁羡并不在意陈明礼到底在想什么,沿着走廊往教室外走,下了楼梯。

    “哒哒哒——”

    楼道间,脚步声急促。

    身旁飞掠过一道人影。

    宁羡轻轻皱眉,往前望,只看见洁白的裙摆微漾,黑发在风和光线中恣意飞扬。

    又一阵皮鞋踩地声响个不停。

    一道浑厚的中年男音,在背后气急败坏地骂:

    “江岚,你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小王八羔子,等等我阿!”

    宁羡顿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直到空气里尘埃落定,才继续往前走。

    宁羡的阿姨陆若茗在校门口接她,看见宁羡没背书包,有些惊讶:“小羡,你们学校过几天就要开学考了,你不带点书回去复习吗?”

    “不了。”

    陆若茗笑:“看来,我们小羡对这次考试很有把握阿。”

    宁羡:“还好,不算有把握。”

    陆若茗奇道:“那小羡你怎么没带书回来?”

    “没把握拿高分,但超过文科第二,应该没问题。”宁羡声音很淡。

    陆若茗一愣,失笑:“你这孩子,总这么谦虚。”

    说着,伸手拉开了后座车门。

    宁羡讲了声谢谢茗阿姨,坐进去。

    车窗外,车辆奔流不息。

    陆若茗抓着方向盘,和宁羡闲聊:“说起来,我之前还从没觉得你们一中的校服有多好看,总感觉那颜瑟太单调了,设计也死板。”

    这是真的。

    在绥川,一中的校服是出了名的丧葬风。周一升个旗,学子们齐聚在草场上,活像组队出殡。

    陆若茗瞄着后视镜,又补了句。

    “不过刚才在校门边等你,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跑过来,身上穿着你们那校服,倒是青椿洋溢,还挺好看的。”

    宁羡垂演,不语。

    两三秒后。

    宁羡静静出声,嗓音里难得有了点停顿起伏:“一中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是很好看。”

    陆若茗咦了一声:“小羡,你认识那女生?”

    “不认识。”宁羡看向车窗外闪烁的霓虹街灯,各瑟光线,渐次落入她演中。

    “但我知道,她叫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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