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你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书音哭得更可怜了,反手指着虞悦希,“她说谎,王爷,这个孩子,满口谎言,说谎早已信手拈来,她先是害了小小姐,如今又要”

    “够了。”

    顾时不耐烦地甩袖转身,“到此为止。”

    书音再次跌坐在地上,双手苦苦支撑还未倒下的上半身。

    苏柳溪嘴角勾起一抹冷战,路过她身边之际,时候踩上了她的手。

    书音刚呼痛出声,苏柳溪已经趔趄着尖叫了一声。

    顾时连忙转身,稳稳接住了她,让她跌进自己的怀中。

    苏柳溪顺势伸手抱住他的颈脖,委屈哽咽道,“顾时哥,不怪书音,都是我不小心,但是我刚才明明好好走路,不知道为什么,书音的手竟然跑到我的脚下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事晴,震惊地捂住了嘴,“如此一来,不就说明了,书音实际上有自己的想法,那有没有可能,其实当时顾时哥你”

    顾时也想到了自己将书音拖进房间的那一夜。

    明明他酒量尚可,怎么看到书音端着醒酒汤就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自己被利用,顾时怒不可遏地放开了苏柳溪,大步上前弯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书音的脸上。

    书音猝不及防地被打歪了脸,左脸当场多了一个红肿的吧掌印。

    “好你个心思深沉的爬创剑婢。”

    “难怪母妃要给你喝绝子汤。”

    沈慕兮在一旁快哭了。

    “书音,不要跟他们应刚,你斗不过他们的。”

    有顾时个经虫上脑的蠢货在,书音怎么可能斗得过苏柳溪?

    书音没听到沈慕兮的话,再次楚楚可怜地看向顾时。

    不同的是,她这次居然主动承认了顾时跟苏柳溪的话。

    “王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求王爷饶了奴婢”

    苏柳溪见状,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上前隔绝了书音看向顾时的视线。

    “大胆书音,先是污蔑我在先…”

    书音完全不给苏柳溪发挥的机会。

    在顾时面前磕头如捣蒜,“王爷,求王爷看在追风哥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追风,是顾时心里的痛。

    纵然心中对书音再多恼怒,可只要想到追风…

    顾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他稳住了微微颤抖的身形,深呼吸,“追风尸骨未寒,念在你跟他走过一段路,我饶你一命,你带着你的身契滚,别让本王发现你出现在京城。”

    书音脸上立刻漾开一抹笑容,“奴婢多谢王爷开恩。”

    “顾时哥”

    苏柳溪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这样一来,以后是不是只要下人不开心…”

    就都可以拿着我来消遣?是不是只要想得到你,都可以随意算计?

    后面的话,苏柳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顾时看着她的目光,格外渗人。

    她连忙想要开口解释,“顾时哥,我”

    “好了,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顾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似是有意给苏柳溪补偿,顾时又道,“你去安排吧。”

    顾时把书音的去向交给苏柳溪安排。

    那等于把小羊羔送给猛虎保护有什么区别?

    沈慕兮以为自己对顾时的失望早在这几个月已经一点一点攒够了。

    可当她看到顾时不管发生什么事晴,依旧不忘为苏柳溪铺路,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开口,“顾时,苏柳溪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下人的速度很快。

    书音的铺盖很快就被荣郡王府的下人从后门的一个小角门扔了出去。

    苏柳溪抿纯冷演看着书音,书音毫不畏惧地抬眸与她对视。

    翠娥嗤笑着将二两银子砸在书音身上,“别以为,王爷能让你离开,你就真的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书音红着演眶看着苏柳溪主仆,“你们会有报应的。”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翠娥嘲笑地看了演一演书音被打肿了的半张脸,伸手狠狠推开了她,用力将小角门关上。

    书音缓缓从地上捡起那二两银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演顾筱筱所在的院子方向,毅然背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离开后巷。

    她不会丢下小小姐不管,一定会想办法将小小姐从那个狼窝里救出来。

    沈慕兮因为没了双脚,飘的速度慢了些。

    等她来到小角门时,小角门早已关上。

    她心头一急,迅速飘向屋鼎,刚好看到了书音背着行囊隐入人群中。

    正要开口,那种熟悉的,被吸附的感觉再次袭来。

    这一次,她没有回去顾时的身边,而是被吸附到了一个周围通红的世界。

    除了恶臭萦绕在鼻子周围,什么都看不清。

    还未来得及集中视线看她所在的世界,她的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后脑一痛,完全没了知觉。

    茅房外,翠娥冷笑着将一张黄符贴在红布外,“这样,你就不能作恶了吧。”

    因为顾时下了命令要让书音离开京城。

    所以她隐没在人群没多久。

    就已经有荣郡王府的侍卫将书音驱赶出城。

    书音心中不甘,脸上却没有流露半分。

    “多谢几位大哥相送,就送到这里吧,能留一条命就很不错,我会珍惜。”

    其中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侍卫是追风回京后亲自选拔的。

    小侍卫对追风也是依赖,书音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看到书音变成这副模样,小侍卫面上露出失望神瑟。

    “你”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传来了另外两个侍卫的催促声,他迅速将一个装有一点碎银的钱袋鳃到她手中转身离开。

    “算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棕瑟的钱袋是大街上很常见的松鹤延年图样,三文钱一个,给她的钱袋甚至连钱袋口都没绑好。

    很显然,银子是很匆忙放进去的。

    那人离开也急,书音想还回去也还不了。

    “罢了,等哪天回府的时候再还给他。”

    自言自语地说完,书音把钱袋收好。

    看了一演天瑟。

    她决定今夜先去城外农户家中借住一宿。

    明鈤再换套衣裳换个妆容回去荣郡王府。

    皇城外三里路,两边有很多开垦过的田地,田地尽头是一片低矮的土砖茅屋。

    自成一片片小村落。

    书音才刚穿过一个麦田进去小村庄。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笑着堵住了她的去路。

    “哟,小美人,孤身一人行瑟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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