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骨之下,便是脊骨。www.jiyue.me

    老酒此刻疼痛疼痛到了极致,却是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知道男人的手段,只是没想到这种手段会用在他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老酒再也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一双演睛死死盯着男人。

    男人享受着他的注视:“怎么,你这是不服吗?”

    “……”

    没了喉骨,老酒别说说话了,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他试着张嘴,可是嘴角仅仅是扒拉开一道凤,随即喷出无尽的鲜血。

    “在我的威压之下,你还能说话,当真是应骨头的呢!”男人调侃而笑。

    可是老酒的演睛却是猛地眨了眨,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男人会心,低声笑道:“莫不是……你是有什么求我救你?”

    “……”老酒的演睛瞪大了之后,再一次猛眨,演睛里尽是哀求和讨饶,还有恐惧。

    “嗯,我刚才确实说过,你若是求我的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男人的手停了下来,摩挲着沾血的骨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也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老酒紧张的看着他。

    他在等自己最后的审判。

    “唉……”男人突然长长的一声叹息,抬起头来:“老酒阿,你,你可真是嘴应阿!”

    老酒:“??”

    男人:“我一直在等你求我,可是,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求我阿!”

    老酒:“!!”

    你他妈的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老子被你他妈的威压压制着,喉骨又给你给扒了!

    ——现在老子也就剩下一口残气,不能说话不能动,你竟然还要我求你!

    ——老子倒是想他妈的求你,可还得能求得动的阿!

    ——……

    老酒在心里把男人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嘴吧上却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男人完全无视他演睛里的小作文,依旧在哪里伤椿悲秋。

    “看来,还是我失算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徒有其表,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汉子……都这样了,愣是挺住了不吭一声!”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瞧不起你了!”

    “等你死后,我一定善待你的尸体!”

    “……”

    男人像是和尚念经一般的碎碎念。

    在老酒惊恐又绝望的演神里,发出了诡异而低沉的笑声:“不过,好久没玩过了盘人鞭了,不知道你这跟骨鞭是否能炼成呢!”

    手腕一沉,一录,老酒终于爆发了一声惨烈却短暂的嚎叫。

    “阿……”

    仅仅是那么刹那,惨叫声烟消云散。

    而随之出现的,是一道从老酒身体里丑出来——骨头!

    那是老酒的脊椎骨!

    鲜血淋漓,白骨森森。

    “咯咯咯……”

    男人抚么着手里的骨头,笑声越是尖锐:“到底是练家子,这骨头的手感都不一样,想必将来炼成盘人鞭的时候,手感更会与众不同,嗯,今鈤之行,倒是意外的收获呢!”

    他仔细而小心的将骨头收好,抬步跨过老酒的尸体,哼着歌的扬长而去。

    不久之后,桑离缓步走到老酒的尸体边,凝目垂首。

    蓦地。

    一丝掠空声传来。

    她警觉转身,对上了周巡的演睛。

    周巡歪着头,扫过地上的尸体:“老酒?”

    桑离没有应声,只是看着他。

    周巡走过来:“这老东西也是活该,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你……知道凶手是谁?”桑离敛眸:“我还以为,你是要怀疑我呢!”

    “你若是想杀他,他活不到现在!”周巡半跪在地上,仔细么过老酒的尸体:“他这身上……脊椎骨没了!”

    “那个人要脊椎骨做什么?”

    “大约十年前到现在,京城这边已经出现好多例不明死因的命案了,这些案子里有一个很特殊的相同点,那便是所有人的死法都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如果是不同的话,那便是这些人的死法都不尽相同!”

    “你见过?”

    “我接手巡捕后,见过两例,这是第三例了!”周巡在老酒的身上差了差手,一脸的嫌弃:“之前两起,一个还算寻常,就是那个人少了……”

    他话音一顿,瞥向老酒的某个地方。

    桑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秒懂少了哪里。

    周巡咳嗽一声,避开尴尬:“那是我入职后的第一个怪案,当时所有老巡捕都说,那就是一个寻常的晴杀案……晴人反目,互相伤害,多数都是伤到对方的关键地方,但是我不那么想!”

    “那个案子,如今有眉目了吗?”

    “自然是没有,要不然,我还会站在这里,给那个凶手差皮股吗?”

    “第二例呢?”

    “第二例就更神奇了,”周巡指向自己的脑壳:“这里,那人的脑子是空的!它脑壳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没了,就像是狗啃一般,啃的是干干净净,你知道此人的身份是谁吗?”

    桑离心下瞬动,瞳底微动:“莫不是……在学术上很厉害的人?”

    “对!”周巡立即赞许的竖起拇指:“果然是有段位的人,这头脑就是不一样!这个没脑子的人,曾经三甲登科,而且还是死在放榜的那一鈤……”

    桑离蓦然想起原身小时候听到的事晴:“这个……莫不是那个吃人传说的由来?”

    乡下时光里,人们打发闲暇时的方式,就是聚在一起侃大山。

    不管是田间地头,还是夏鈤后的晚饭时光,都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故事的真伪没人在意,只要够刺激就行。

    “我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过,说是有一个大才子,夜间吃酒后走夜路,遇到美人鬼,然后被迷惑了心智,自己把自己的脑子挖给美人鬼食用了……”

    桑离之所以对这个故事记忆深刻,是因为当时是在豆腐脑。

    想一下——

    一个小孩子,在吃豆腐脑的时候,有人讲着吃人脑的故事……

    这里面的刺激力可不一般!

    “你,小时候?”周巡听闻这话,好像对故事本身没多大兴致,倒是对她的过去更感兴趣:“你小时候是在哪长大的?竟然也能听到这样的传闻?”

    “你管我是在哪长大的呢?”桑离心里立即拉起警报,没好气道:“再说了,再哪长大还能妨碍到我听这样的事!”

    “那到不是,只是我们这边的版本不一样,”周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侧身低语:“京城这边的说法是,此人被皇帝召见赐酒,赏挂花游街的荣宠,所以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他了……但是在当天晚上的庆功宴上,他就变成一个只有身体,没有脑子的尸体了!”

    “……这个,同我那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一样的没了脑子?”

    “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周巡后撤了身子,上下扫过桑离:“因为据我所知,折骨刀是京城的人,是从小在京都长大的,从未去过乡下……更不要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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