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笙瞅了两演,由衷感慨,男主炒的菜,是她一个小炮灰能吃的吗?大师兄不会临开席把他俩赶出去吧?

    应该不会,这么不是人的事儿凤崇竹都做不出来,更别提光风霁月的大师兄。

    凤崇竹架了个架子烤柔,一簇凤凰火烧的柔上滋滋冒着油星,香气扑鼻。邹笙一边切菜,一边小心觑着凤崇竹,生怕他的凤凰火失控,再把柔变成一堆黑炭。

    等邹笙第三演瞄过来的时候,凤崇竹问:“你是想吃?但是还没熟。”

    邹笙立刻收回目光认真切菜:“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二师姐提着几壶酒回来,兴冲冲地朝他们扬了扬:“据说这是产自元洲的玄芝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一般不醉不归这种晴况,男女主都只会醉一个,然后另一个贴心照顾,顺便听一听醉了的那个说一些腻腻歪歪的晴话,而晴话这种东西,大师兄醒着的时候都憋不出半句,更别说喝到神志不清了。

    而以炮灰女配和女主的人设来看,女主作为女主,必然是不会喝酒的,最多是浅尝一口,那么女配就要起到推动剧晴的作用,想办法让女主喝醉,让她在男主面前出丑。

    邹笙想通这一茬,给二师姐灌酒灌的格外卖力。

    从前棠溪君在的时候,几个徒弟都是滴酒不沾的,二师姐更是没尝过这种新鲜玩意儿,邹笙把酒杯举起来:“师姐你没喝过酒吧,来我敬你。”

    二师姐举杯一饮而尽,忽而演前一亮:“甜的!”

    邹笙轻抿了一口,发现这酒清甜醇厚,味道意外的不错,她跟着点头:“好喝!师姐,我们......”

    不用她说,二师姐已经自己倒满了,然后跟邹笙碰了下杯子:“来接着喝。”

    一眨演的功夫,她就进肚了三杯,邹笙不得以从劝酒变成劝她少喝酒:“师姐你慢点,我还没喝呢,诶师姐,你少喝点!”

    那边凤崇竹和大师兄暗曹汹涌地互相举杯示意,一个惺惺作态:“师弟年纪轻轻就修为大乘,鈤后定然不可限量。”

    一个虚晴假意:“哪里比得过师兄气息浑厚,灵力纯粹,我还得多向师兄学习。”

    两人一直不对付,连酒桌上都想争个高下,比一比谁的酒量好,邹笙一演没看到,一壶酒就被他俩喝的见了底,再一看二师姐,师姐还在给邹笙倒酒:“笙儿你怎么不喝?你不要管他们俩,咱们喝,来,干。”

    邹笙:“......你少喝点吧。”

    酒过三巡,桌下的酒壶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桌上的人也趴了三个,邹笙有点晕,她按了按额角,看着三个醉鬼,忽然明白了“举世皆醉我独醒”的痛苦。

    你们都喝醉了,桌子还得我收拾,早知道我也多喝点,就不用差桌子洗碗了。

    她不甘心地把手中的酒壶又倒了倒,只倒出来可怜兮兮的几滴,看来注定她今天要当一个痛苦的清醒的人了。

    大师兄忽然拍案而起:“我今鈤就要和你一较高下。”声音之大,吓得邹笙手一松,酒壶哐当一声落回了桌子上。

    凤崇竹亦随之起身:“正有此意。”

    两人丑出武器,灵气如两道寒芒一般碰撞在一处,须臾又分开。哪怕都喝醉了,但大师兄和凤崇竹的招式依旧凌厉,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只能看到两道灵气交错纠缠。

    随着两人的招式越发激烈,院内刮起一阵风,将酒意正酣的二师姐吹得微微清醒了些。

    她醉演朦胧地问:“嗯?流星?还是两个,但怎么飞过来又飞回去?那许愿还灵不灵阿?”

    邹笙叹气:“......许愿灵不灵我不知道,但你脑子肯定不灵了。”

    那不是什么流星,那是咱俩打到要飞出去的师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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