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从剑阁离开,不是在船上,就是在修船,好像跟船杠上了一样,也多亏了她是一个人来的,若是凤崇竹跟着来,可能半条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邹笙将手炉还回去,沈近思看着她欲言又止,虽说跟他吵了半年,但也合作了半年,邹笙对他印象还不错,看他吞吞吐吐的,便好心问了一句:“怎么了,不舒服?”

    沈近思摇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怎么会有凤翎?”

    邹笙道:“是我......师弟送的。”

    她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没有和凤崇竹有一个确切的身份,乃至于提起他,只能用“师弟”来称呼。

    沈近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我就说这种天材地宝一般人寻不来,可惜了,我还想找个门路买几跟送给家里人。”

    邹笙道:“哪怕是有些困难,凤翎离体会伤元气。”

    沈近思叹气:“嗯。我知道。”

    有些时候真是分不清邹笙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听不出别人的弦外之音。

    鲸舟航行了三天,平平安安地靠了岸,一靠岸赵晚晴便迫不及待地来找邹笙,要试一试凤翎的效果,邹笙也没有坐地起价,直接拿出凤翎试了起来。

    赤红的羽毛闪着炽热耀演的光,邹笙拿着羽毛微微恍惚了一下,然后念起凤崇竹交给她的发咒。

    灵气如火焰一般扭曲着向四周逸散开来,约莫半个时辰,半空中便响起了翅膀扑棱的声音。

    无数三足青鸟汇聚在鲸舟上空,清越的叫声响彻整座扶桑岛,一只体型稍大穿过厚重的鸟群,落在邹笙身前的木桩上,豆大的青演定定看着邹笙。

    邹笙道:“贸然请你们过来,是想请你们帮忙送些请柬。”

    青鸟便叫了一声。

    它应当是这群青鸟的首领,它这一叫,所有青鸟都安静下来,静静等待命令。

    赵晚晴让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请柬拿出来,一一讲明了地址,青鸟用喙一啄,请柬便消失不见。

    紧接着,青鸟群如烟一般向四方散去,来时无影,去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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