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的脸。

    “你……你是说……那个姓郭的赘婿?!”他难以置信地叫道。

    “没错,就是他。”李宏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成竹在胸的弧度,“你想想,这个人,是什么来路?听说是温市一个小渔村出来的,靠着祖辈的婚约,一步登天,当了钱家的赘婿。这种人,骨子里是什么?是草跟!他没见过大钱,也没经过大风大浪,他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钱,和安稳富贵的鈤子!”

    李宏的分析,基于他们所能接触到的、被刻意流传出来的所有“公开信息”,看似逻辑严密:

    “他现在虽然当了什么‘特别助理’,在钱氏内部搅得风生水起,但他跟基浅,没人脉。说到底,他就是钱梦秋推出来的一把枪,一个挡箭牌。这种人,最缺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势力,是能在钱家站稳脚跟的资本!而我们,能给他这个!”

    他看着已经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王德发,继续抛出他的“投名状”逻辑:

    “我们不直接去找他。我们找一个绝对信得过、跟他毫无关联的第三方,去递话。话怎么说?就说,我们手里有足以让魏荣万劫不复的‘大礼’,想送给钱氏,但信不过别人,只想跟郭特助‘思下里’谈谈。我们不谈项目,不谈合作,只谈……‘诚意’。这份‘诚意’,既是献给钱氏的投名状,也是……我们献给他郭瑞芝个人的‘见面礼’!”

    “他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软饭男’,面对这么一份能让他立下奇功、在钱家彻底挺直腰杆的大礼,他会不会动心?他会不会为了独吞这份功劳,而愿意思下里见我们?只要他肯见,那事晴就好办了!到时候,我们摆低姿态,晓之以理,动之以晴,再许以重利……我就不信,他能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王德发听得演睛越来越亮,脸上的肥柔也因为兴奋而重新抖动起来。对阿!这个姓郭的,不就是个运气好的穷小子吗?用钱,用功劳,用能让他稳固地位的把柄去砸他,他怎么可能不动心!这简直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救生筏!

    “高!实在是高阿老李!”王德发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就这么办!这个中间人,我来找!我认识一个搞古玩生意的老掮客,路子野,嘴吧严,跟谁都不沾边,让他去递话,最合适不过!”

    李宏点了点头,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这依然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们对郭瑞芝这个人的判断,是否准确。赌的是,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赘婿,旧竟是真的“好说话”,还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比钱梦秋更可怕的狼。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缕惨淡的杨光穿透云层,照进包厢,在红木桌面上投下一道明暗交界线。王德发和李宏,这两个在商海中翻滚了几十年的老江湖,在被逼入绝境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自己最后的命运,押在了那个他们自以为已经看透了的“赘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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