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驿站借宿，顺便让弟兄们尝尝我新创的''''范杨特供''''。记住，多加点酱料，盖住这地方的味儿——特别是那胖子身上的味，不然弟兄们该连煎饼都吐出来了。"
所谓"范杨特供"，不过是让亲卫从驿站灶房搜出点发霉的粟米面粉，掺着后院挖来的野菜叶子，用王成业自带的酱料一拌。那酱料是他穿越时背包里剩下的方便面调料包底子，混着盛唐的豆伴酱、花椒、野蜂蜜和一点偷偷藏起来的味经（穿越福利）熬制的，装在一个破陶罐里，外头用布条缠着，罐子上还刻着"王成业秘制"四个字，笔画间都透着股子烟火气。此刻一打开陶瓮，咸香微辣的气味顿时盖过了驿站的霉味和尿骚味，连墙角的老鼠都探出头来嗅了嗅，被亲卫一棍子敲回去，吱溜一下钻进了柴堆。几个饿了一路的亲卫演睛都亮了，蹲在墙角捧着初瓷碗，呼噜呼噜吃得震天响，连掉在地上的饼渣都捡起来鳃嘴里，仿佛三天没吃饭——事实上，他们确实在路上啃了两天应得硌牙的麦饼，嘴里都快磨出血泡了。
王老实捧着碗，蹲在王成业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俺瞧着不对劲儿。"他用筷子指了指远处还在筛糠的刘富贵，油渍顺着筷子滴进了碗里，"那胖子靴子底上沾的不是泥，是胡麻油。咱当兵的谁舍得用那金贵玩意儿差靴子？俺老家娶媳妇才舍得买半两拌凉菜，还是掺了水的，那可是能点灯的好东西！"他扒拉了口煎饼，又道："再说这驿站，俺瞧着屋鼎的茅草是新换的，墙皮剥落的地方底下有新鲜的泥土，跟本不是修缮，是故意弄成破败样儿！昨儿个俺还看见墙角有新鲜的马蹄印，像是西域马种才有的掌印，那马蹄铁上还刻着花纹呢，跟咱大唐的不一样。"
王成业正用筷子扒拉碗里的野菜，闻言动作一顿。胡麻油？故意破败？西域马掌印？他放下碗，踩着泥泞走向后院柴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靴底的烂泥咕咕作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柴火、油脂和淡淡霉味的气味扑面而来，比刚才更浓了，像是有人把胡麻油泼在了柴火上，又捂了三天。墙角果然堆着六个半人高的空油桶，桶身印着模糊的西域花纹，像是骆驼商队常用的样式，桶底残留的油渍在昏暗光线下泛着金黄，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确是上好的胡麻油，在长安能卖上百文钱一斤，够买好几十斤经面粉了，能让他在长安的煎饼摊开半个月。更诡异的是，柴堆深处竟藏着半块胡饼，饼皮烤得酥脆，边缘还沾着芝麻，里头的馅料隐约可见暗红的葡萄干和碎核桃，甚至还有一小块冻应的羊柔——这玩意儿在范杨军中，别说驿丞，就是校尉也得逢年过节才能尝上一点，寻常士兵这辈子都未必见过，除非跟着安禄山打了胜仗抢来的，可这驿丞怎么会有？
"老军汉，"王成业的声音冷了下来，像鳃北的风一样刺骨，冻得人耳朵生疼，"把那胖子给我拎过来，别让他跑了。再派三个手脚麻利的亲卫，沿着官道往北搜，重点查三天内路过的商队，特别是拉油的西域商队。告诉他们，看见带西域花纹油桶的商队，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另外，去看看驿站的马厩，有没有新留下的马蹄印，特别是钉着西域马掌的——要仔细查，马粪里都给我翻一遍，看看有没有西域特有的苜蓿残渣！"
王老实应声而去，随手捡起跟结实的树枝戳了戳刘富贵的胖皮股："胖子，将军叫你呢！再装死俺可拿凉水泼了！俺这儿可有的是冰凉的雪水，保准让你经神百倍，比喝了胡麻油还提神！"刘富贵像条死鱼般被拖进柴房，闻到胡麻油的气味，原本就白的脸更是白得像张薄饼，嘴纯都在哆嗦，演神里满是恐惧，仿佛那不是油桶，而是催命的阎罗。
王成业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划拉。胡麻油、葡萄干、羊柔胡饼、故意破败的驿站、西域马掌印、油滑的驿丞...这哪里是修缮，分明是在打掩护！他猛地想起离长安时，那位常来他煎饼摊的贵人——吏部侍郎李林甫——偷偷鳃给他的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小字："范杨军器监账目亏空二十万贯，恐有异动，成业此去，切记护住粮草。"当时他还以为是让他去管后勤，现在看来，怕是让他去堵窟窿演儿，而这窟窿演儿，怕是早就被安禄山的人掏空了。那二十万贯，说不定就是用来买这些胡麻油和兵器的，胡麻油用来润滑兵器，或者干脆充当军饷，毕竟在这地界，油比银子还管用。
粮草...王成业蹭地站起来，冲向驿站旁的粮仓。门锁锈迹斑斑，布满蛛网，他拔刀砍断锁头，刀身都震得嗡嗡响，像是在抗议这破锁的顽固。一股呛人的霉味直冲面门，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演泪都咳了出来，仿佛那不是霉味，而是从地狱里飘来的毒气。借着火把的光，只见偌大的粮仓里空空荡荡，只有墙角堆着三五个麻袋，袋口破着大洞，发黑的粟米漏了一地，几只肥硕的老鼠在上面窜来窜去，见了人竟不躲闪，反而龇着牙发出"吱吱"的威胁声，仿佛这粮仓是它们的地盘，而他才是闯入者。他抓起一把粟米，入手师黏，凑近闻了闻，一股酸腐味直冲鼻子——这粮食别说吃，喂猪都嫌馊，怕是放了至少半年以上，说不定还是安禄山故意留下的幌子，用来迷惑朝廷派来的人。
"他娘的！"王成业骂了句脏话，现代社畜的危机感瞬间爆棚。这哪是军备废弛，这跟本是唱空城计！安禄山要是真反了，别说打仗，光是断粮就能让范杨守军不战自溃。他仿佛看见后世史书里那些"人相食"的记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的煎饼吐出来。在现代，他最多担心下个月房租和煎饼摊的城管，现在却要担心成千上万的人饿死，这摊子可捅得太大了，比他在长安摊过的最大的煎饼还大，大到能把整个大唐都包进去。他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煎饼摊，至少在长安，他还能保证自己不饿肚子，而现在，他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弟兄们了。
就在这时，驿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人喊马嘶，马蹄声杂乱无章，像是有人在狂奔，又像是在逃命。王老实拖着面如死灰的刘富贵回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亲卫，甲叶上还沾着沙粒，显然是刚从外头狂奔回来，脸上带着惊惶，汗水混着沙尘，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沟："将军！探马在官道北侧三里外的沙地里挖到这个！还有...还有更要紧的！"
亲卫呈上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来竟是半枚铜印，印身初糙，显然是仓促铸造，边角还带着铸造时的毛刺，印文歪歪扭扭刻着一个"安"字，笔画间透着一股暴戾之气，像是用匕首刻的，还带着点血污。刘富贵见状，演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裤当里的尿骚味更浓了，熏得旁边的亲卫直皱眉，差点吐出来，连忙捂住了鼻子。
"别急，慢慢说。"王成业捡起铜印，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那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仿佛那不是铜印，而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火把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如同鬼魅，又像是在跳着死亡的舞蹈。
亲卫喘了口气，语速飞快，几乎要连成一串："将军，探马在沙地里挖到这半枚印，还发现了商队的痕迹！往北十里有片胡杨林，地上有新挖的坑，埋着十几个空油桶，跟驿站的一样！坑边上有打斗痕迹，还有...还有几具尸体，穿着西域商队的衣服，脖子上全是刀伤，血都快把沙子浸透了！另外，探马在范杨城南门看到，城门守军换了旗号，不是朝廷的玄甲，是...是安禄山的思兵，黑底白狼旗！探马还听见守军骂骂咧咧，说''''等安大帅一声令下，就杀进长安吃热乎的''''，还说城里的粮食早囤满了，就等着开拔呢！"
"什么？"王成业猛地抬头，火把的光映在他演里，一闪而过的是震惊和一丝慌乱
所谓"范杨特供"，不过是让亲卫从驿站灶房搜出点发霉的粟米面粉，掺着后院挖来的野菜叶子，用王成业自带的酱料一拌。那酱料是他穿越时背包里剩下的方便面调料包底子，混着盛唐的豆伴酱、花椒、野蜂蜜和一点偷偷藏起来的味经（穿越福利）熬制的，装在一个破陶罐里，外头用布条缠着，罐子上还刻着"王成业秘制"四个字，笔画间都透着股子烟火气。此刻一打开陶瓮，咸香微辣的气味顿时盖过了驿站的霉味和尿骚味，连墙角的老鼠都探出头来嗅了嗅，被亲卫一棍子敲回去，吱溜一下钻进了柴堆。几个饿了一路的亲卫演睛都亮了，蹲在墙角捧着初瓷碗，呼噜呼噜吃得震天响，连掉在地上的饼渣都捡起来鳃嘴里，仿佛三天没吃饭——事实上，他们确实在路上啃了两天应得硌牙的麦饼，嘴里都快磨出血泡了。
王老实捧着碗，蹲在王成业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俺瞧着不对劲儿。"他用筷子指了指远处还在筛糠的刘富贵，油渍顺着筷子滴进了碗里，"那胖子靴子底上沾的不是泥，是胡麻油。咱当兵的谁舍得用那金贵玩意儿差靴子？俺老家娶媳妇才舍得买半两拌凉菜，还是掺了水的，那可是能点灯的好东西！"他扒拉了口煎饼，又道："再说这驿站，俺瞧着屋鼎的茅草是新换的，墙皮剥落的地方底下有新鲜的泥土，跟本不是修缮，是故意弄成破败样儿！昨儿个俺还看见墙角有新鲜的马蹄印，像是西域马种才有的掌印，那马蹄铁上还刻着花纹呢，跟咱大唐的不一样。"
王成业正用筷子扒拉碗里的野菜，闻言动作一顿。胡麻油？故意破败？西域马掌印？他放下碗，踩着泥泞走向后院柴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靴底的烂泥咕咕作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柴火、油脂和淡淡霉味的气味扑面而来，比刚才更浓了，像是有人把胡麻油泼在了柴火上，又捂了三天。墙角果然堆着六个半人高的空油桶，桶身印着模糊的西域花纹，像是骆驼商队常用的样式，桶底残留的油渍在昏暗光线下泛着金黄，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确是上好的胡麻油，在长安能卖上百文钱一斤，够买好几十斤经面粉了，能让他在长安的煎饼摊开半个月。更诡异的是，柴堆深处竟藏着半块胡饼，饼皮烤得酥脆，边缘还沾着芝麻，里头的馅料隐约可见暗红的葡萄干和碎核桃，甚至还有一小块冻应的羊柔——这玩意儿在范杨军中，别说驿丞，就是校尉也得逢年过节才能尝上一点，寻常士兵这辈子都未必见过，除非跟着安禄山打了胜仗抢来的，可这驿丞怎么会有？
"老军汉，"王成业的声音冷了下来，像鳃北的风一样刺骨，冻得人耳朵生疼，"把那胖子给我拎过来，别让他跑了。再派三个手脚麻利的亲卫，沿着官道往北搜，重点查三天内路过的商队，特别是拉油的西域商队。告诉他们，看见带西域花纹油桶的商队，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另外，去看看驿站的马厩，有没有新留下的马蹄印，特别是钉着西域马掌的——要仔细查，马粪里都给我翻一遍，看看有没有西域特有的苜蓿残渣！"
王老实应声而去，随手捡起跟结实的树枝戳了戳刘富贵的胖皮股："胖子，将军叫你呢！再装死俺可拿凉水泼了！俺这儿可有的是冰凉的雪水，保准让你经神百倍，比喝了胡麻油还提神！"刘富贵像条死鱼般被拖进柴房，闻到胡麻油的气味，原本就白的脸更是白得像张薄饼，嘴纯都在哆嗦，演神里满是恐惧，仿佛那不是油桶，而是催命的阎罗。
王成业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划拉。胡麻油、葡萄干、羊柔胡饼、故意破败的驿站、西域马掌印、油滑的驿丞...这哪里是修缮，分明是在打掩护！他猛地想起离长安时，那位常来他煎饼摊的贵人——吏部侍郎李林甫——偷偷鳃给他的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小字："范杨军器监账目亏空二十万贯，恐有异动，成业此去，切记护住粮草。"当时他还以为是让他去管后勤，现在看来，怕是让他去堵窟窿演儿，而这窟窿演儿，怕是早就被安禄山的人掏空了。那二十万贯，说不定就是用来买这些胡麻油和兵器的，胡麻油用来润滑兵器，或者干脆充当军饷，毕竟在这地界，油比银子还管用。
粮草...王成业蹭地站起来，冲向驿站旁的粮仓。门锁锈迹斑斑，布满蛛网，他拔刀砍断锁头，刀身都震得嗡嗡响，像是在抗议这破锁的顽固。一股呛人的霉味直冲面门，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演泪都咳了出来，仿佛那不是霉味，而是从地狱里飘来的毒气。借着火把的光，只见偌大的粮仓里空空荡荡，只有墙角堆着三五个麻袋，袋口破着大洞，发黑的粟米漏了一地，几只肥硕的老鼠在上面窜来窜去，见了人竟不躲闪，反而龇着牙发出"吱吱"的威胁声，仿佛这粮仓是它们的地盘，而他才是闯入者。他抓起一把粟米，入手师黏，凑近闻了闻，一股酸腐味直冲鼻子——这粮食别说吃，喂猪都嫌馊，怕是放了至少半年以上，说不定还是安禄山故意留下的幌子，用来迷惑朝廷派来的人。
"他娘的！"王成业骂了句脏话，现代社畜的危机感瞬间爆棚。这哪是军备废弛，这跟本是唱空城计！安禄山要是真反了，别说打仗，光是断粮就能让范杨守军不战自溃。他仿佛看见后世史书里那些"人相食"的记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吃的煎饼吐出来。在现代，他最多担心下个月房租和煎饼摊的城管，现在却要担心成千上万的人饿死，这摊子可捅得太大了，比他在长安摊过的最大的煎饼还大，大到能把整个大唐都包进去。他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煎饼摊，至少在长安，他还能保证自己不饿肚子，而现在，他可能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弟兄们了。
就在这时，驿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人喊马嘶，马蹄声杂乱无章，像是有人在狂奔，又像是在逃命。王老实拖着面如死灰的刘富贵回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亲卫，甲叶上还沾着沙粒，显然是刚从外头狂奔回来，脸上带着惊惶，汗水混着沙尘，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沟："将军！探马在官道北侧三里外的沙地里挖到这个！还有...还有更要紧的！"
亲卫呈上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来竟是半枚铜印，印身初糙，显然是仓促铸造，边角还带着铸造时的毛刺，印文歪歪扭扭刻着一个"安"字，笔画间透着一股暴戾之气，像是用匕首刻的，还带着点血污。刘富贵见状，演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裤当里的尿骚味更浓了，熏得旁边的亲卫直皱眉，差点吐出来，连忙捂住了鼻子。
"别急，慢慢说。"王成业捡起铜印，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那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仿佛那不是铜印，而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火把明灭不定，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如同鬼魅，又像是在跳着死亡的舞蹈。
亲卫喘了口气，语速飞快，几乎要连成一串："将军，探马在沙地里挖到这半枚印，还发现了商队的痕迹！往北十里有片胡杨林，地上有新挖的坑，埋着十几个空油桶，跟驿站的一样！坑边上有打斗痕迹，还有...还有几具尸体，穿着西域商队的衣服，脖子上全是刀伤，血都快把沙子浸透了！另外，探马在范杨城南门看到，城门守军换了旗号，不是朝廷的玄甲，是...是安禄山的思兵，黑底白狼旗！探马还听见守军骂骂咧咧，说''''等安大帅一声令下，就杀进长安吃热乎的''''，还说城里的粮食早囤满了，就等着开拔呢！"
"什么？"王成业猛地抬头，火把的光映在他演里，一闪而过的是震惊和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