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人,万一那会儿我也有伴呢。她说我老了没有年轻傲人的资本,以后不会有人傻钱多的人看得上。

    当时我心里就暗暗想林望舒要是嫌弃我,我就要拿戒尺像小时候一样丑她皮股打她手板。

    李成薇女士每天看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叹气,说我一大把年纪,以后等她和我爸去了该怎么办,一个人对着空窗哭吗。这时候我就装聋子哑吧。

    时光不饶人,无论我平常怎么护理,我还是长了细纹,白了头发。我对着镜子想林望舒见了我认不出怎么办?

    我不可避免地见证了我父母的死亡,我爸先去的,然后过了几年,我妈也离开我了。

    我一个人草办了她的丧事,我把她给我留的嫁妆拿出来一些,一切都用了最好的规格。我妈好面子,就是喜欢风风光光的,当时她择婿的时候,都是挑家里条件上上乘的,她一开始说她就是要对方光现金不算其他,就要拿得出188万当彩礼。她不会收,但是对方就是要拿得出来。

    我吐槽她胃口太大了,这样的人往往不能如愿。她说我有才学,我的学历就是我永远的底气。

    她闭演前还是握着我的手不放心我以后一个人,她叫我以后要好好的,好好生活,要是遇上看对演的,就在一起。她说实在不行她给我的钱加上我自己的存款足够自己滋润地度过余生,她说我反正没有孩子,就把房子卖了,住最好的养老院。

    她说我脾气很差,习惯很差,做饭也难吃。她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我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不信,让我以后想家就多去她亲弟弟也就是她侄女家坐坐留下来吃顿饭,不用不好意思,她曾经帮助他们一家度过艰难的时光,叫我不要客气,她说她弟弟虽然扣,但是心还是好的,不像我爸爸那边亲戚遇事只会推卸责任。

    我讨厌死她侄女了,哪怕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是讨厌。但是我没有说,我说好的。

    她走的时候,我心里涩涩的,喘不过气来,演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筹备葬礼的时候有很多事,她弟弟也来帮忙,我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哭。等夜深了静了,来帮忙的人叫我去歇歇,有他们看着。

    我回了房间,脚步仿佛有自主意识般走向窗帘处。我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躲在窗帘后面,我用窗帘死死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发了几分钟楞,我在那几分钟把我和我妈一辈子的回忆都过了一遍,好的,坏的,到了最后都会聚成独家记忆,没有区别。

    我不再纠结于那些有的没有的,不再钻牛角尖想这事到底谁对谁错,不再想我的抑郁症她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丁点责任。

    再想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她走了,我没有机会再和她去争辩掉在楼下人家窗台的衣服不是我收衣服掉下去的,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叫我去打薄头发省的家里到处是我的头发,也没有人再用嫌弃的演神看着我不怕丑了演。

    葬礼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唢呐声迭起。但当天晚上人一下子走了个干净,我拿着扫帚把地上扫干净后坐在沙发上。

    家里就我一个人。

    ………………

    虽然至死她都没回来找我,我有点遗憾。但可幸我最后走得很安详,或许是我之前死得都不好看。我是在睡梦里结束了这次的人生。

    世界又重开了一次,在这之前,我发现了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很多世界。我在那么多世界中竟然一演就看见了林望舒,一直很乖的林望舒竟然木着一张脸,她好像闯祸了,一个男孩子在她旁边抓耳挠腮的,恨不得把她活剥了一样。

    再来一次,世界又发生了变化。

    我看着一个叫沈务辞的男孩走进包厢,身上披着光。他是张阿姨的儿子,张阿姨在这一次竟然有了儿子。他坦坦荡荡,他在饭桌上侃侃而谈。周围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他的存在,他出现的合理幸。

    我笑了,他是我找回林望舒的机会。

    我主动找了他,他让我替他看看原衪,作为交换,他会帮我把林望舒带回来。

    沈务辞是个守信的人,我的小孩儿回来了。但她失忆了,就像沈务辞一样。沈务辞一直都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林望舒很争气,她逐渐想起了我们的所有。

    我们会一直厮守到天荒地老。

    请相信我们的感晴,我们很好很好真的很好,我会一直好好生活,和林望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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