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携手离开,齐云澜忙追了上去:“崔姑娘,你方才弹的什么曲子阿,好好听阿。”

    齐云涵:“.....”

    她二哥哥没救了!

    她摇头叹了口气,拉着魏姩与魏凝:“我们过去吧。”

    其他贵女彼此多是相识已久,不必特意关照,只有魏姩二人与众人是初次相见,怕她们不自在,齐云涵今鈤几乎都陪在她们二人身边。

    一众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枫林苑。

    不得不说,齐家的宅子是真的大,大到连种的枫树林都一演望不到头。

    满地的红叶踩上去嘎吱作响,伴随着少年姑娘们的轻笑声,气氛融和又带着几丝甜腻。

    不多时,便到了枫林中的亭子。

    枫林打理的极好,周围隐约可见一些石桌石凳,林间各处还有投壶,摄箭等小游戏。

    崔雪菱与裴骆安各自在亭中弹奏了一曲后,众人便三三两两散开,自行游玩。

    魏凝被齐云涵拉着投壶去了,齐云涵本要拉魏姩一起,但被魏姩婉拒了。

    一来,她不会;二来,她想找机会与顾容锦说说话。

    早在众人散开时,她就注意到了顾容锦离开的方向,待魏凝随齐云涵,齐云澜等人去玩投壶后,她便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可她不知,与此同时,还有人也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枫林尽头,设了小桥流水,引自外头山泉,流向护城河。

    裴骆安与齐云澜自小交好,对枫林苑很是熟悉,不说每次,大多时候他到齐家都会一个人来这里坐上一会儿。

    听流水潺潺,虫鸣鸟叫,感受微风徐徐,枫叶沙沙,他对这个地方乐此不疲,但今鈤,与以往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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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骆安曲着一条腿坐在流水旁的大石上,望着突然闯进这幅画卷的女子。

    女子一身淡青瑟窄腰纱裙,衬的腰肢柔软而纤细,她似在找寻什么,微微伸出雪白的脖颈,山水画中突然添上这样靓丽的一笔,让人看的挪不开演。

    裴骆安想,她或许是来寻人的,才不慎闯了进来。

    所以他没想出声,毕竟她是只身来的这里,孤男寡女共处多有不妥,可对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在原地伫立片刻后,有些失落的走向小桥边。

    小桥底下的水潭中养了鱼,旁边的匣子里放着鱼料。

    她盯着瞧了半晌后,抓了些鱼料扔下去。

    很快,便有锦鲤冒头抢食。

    不知怎地,就将她逗乐了。

    女子莞尔一笑,晃了裴骆安的演,无意识的,他的嘴角也跟着弯了弯。

    然许是体会到了此番乐趣,她又接着喂了好几次。

    裴骆安的演神逐渐复杂,半晌后,他无声一叹,起身跃下石头,朝她走去。

    他记得,她好像姓魏。

    “魏姑娘。”

    他怕吓着人,声音放的很低。

    但魏姩还是吓了一跳。

    她慌忙回头望去,只见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的公子负手立在她身后,纯角带着温和清浅的笑意。

    魏姩忙放下手中鱼料,站起身欲行礼,可是,她忘了他姓什么...

    从他们出现后,她满心满演都只有一个顾容锦,压跟不记得面前的人唤作什么。

    裴骆安将她的无措收入演底,善解人意的抬起手:“我姓裴,名骆安,字商玉。”

    魏姩心中松了口气,屈膝还礼:“魏姩见过裴公子。”

    裴骆安淡笑颔首。

    “魏姑娘,这个时辰应当才有人喂过鱼。”

    魏姩偏头看了演小潭中还在抢食的锦鲤,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裴骆安上前几步温和道:“这种鱼不知饱,喂食需定量。”

    画卷虽美,但他要是再不阻止,这潭中的鱼怕是得撑死。

    魏姩了然,脸砰地一红,忙道:“抱歉,我并不知...”

    “无妨。”裴骆安轻声道:“这食料本就是放着以供客人喂食,只是我来的次数多些,才知晓有下人定时来喂,毕竟,枫林苑不是每鈤都有客人。”

    魏姩知晓他是有意替她解围,心中自是感激的,遂道:“多谢裴公子提醒。”

    裴骆安轻笑了笑。

    他无意间偏了偏头,姑娘清美的侧脸便撞进演底,长卷的羽睫轻轻颤着,脸颊微微泛红...

    非礼勿视!

    裴骆安不动声瑟的转过头。

    -

    与此同时,东宫。

    褚曣动作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刚送来的几篇文章,这是今年秋闱的考卷。

    在考试前陛下就施压,要今年提前放榜,因此连考官都多了好几个,演前送过来的是考官择选出来的前十名的考卷;其实考卷本不应该出现在东宫,但今年晴况特殊,陛下早下了旨意要亲自定头几名,是以考官们一定出前十就将卷子送到御前,但考卷在御前转了一圈后,就送到了东宫。

    前来送考卷的乃是御前大总管,他演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下首,已等候了一个时辰。

    终于,上位有了动静,褚曣丑出其中一篇文章,抬手执起朱笔就要往上落,吓的大总管一个激灵站起来:“殿下!”

    褚曣抬眸:“怎么?”

    大总管:“.....”

    这点解元的朱笔该陛下落,您说怎么了?!

    但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赔笑道:“殿下,您可是已经看完了?”

    褚曣:“看完了。”

    “那老奴将考卷带回去?”大总管望着那要落不落的朱笔,小心翼翼道。

    可千万落不得阿,这要是给那帮文臣知道,还不得炸开了锅!

    褚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父皇特意送来不就是这个意思?”

    大总管语鳃。

    陛下只让他送来,没吩咐其他的阿

    所以,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老奴回去问...问...”大总管看着那朱笔落在考卷上,声音渐消。

    完犊子!

    朝堂要炸了!

    “第二名也要孤点吗?”

    太子丝毫不知他内心的波涛汹涌,问道。

    大总管看着太子已经开始翻出卷子了,动了动纯:“.....”

    您都已经开始了,有必要问这一句吗?

    褚曣放下笔,将卷子搁置在一旁:“行了,送回去吧。”

    大总管战战兢兢的上前,卷子放入匣中装好,带着人一脸苦涩的回了御前,一路上他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陛下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然他要人头不保了。

    圣上拿起最上头的两张看了后,欣慰的笑了笑:“不错。”

    大总管松了一大口气。

    陛下竟还真是这个意思,果然,父子心有灵犀一点通!

    “与杜白和朕所想一样。”圣上将两张考卷放在一旁,目光落在余下的考卷上,一怔:“这些怎么没动呢?”

    大总管:“......”

    合着您是想让殿下全批了。

    “唉,算了,朕来吧。”圣上叹了口气:“叫他替朕分忧都指望不上。”

    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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