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一下午都坐在书桌前苦苦思索。www.yunxuan.me

    以前自己一直想着如何助力叶诗涵,对府中的其它事并没有太多注意。

    如今看来,自己早已成了为了人家的嫌弃对象。

    毕竟叶诗涵已经顺利成为了丞相,自己只是废人一个。

    于他们而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己已无利用价值,当然要想方设法一脚踢开。

    难怪自从叶诗涵当上丞相之后,便再很少与他长谈。

    连朝中一些难缠的事也不愿听他的建议了。

    于她而言,大局已定,自己不过是赋闲在家的闲人,朝中的事已不需要自己帮她出主意了。

    只可惜自己一直以为是叶诗涵太忙了,心思都在朝堂上。

    却原来她早已嫌弃自己了。

    唉!只怪自己用晴太深,未能及时发觉。

    也罢!

    林见智长长地吐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

    淡淡地说道,“这一切若不是你爹的安排,便是你的设计了。”

    叶诗涵闻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柳眉倒竖。

    “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不信我爹倒也罢了,难道连我也不信了么?”

    “我每鈤在朝堂中与陛下和众朝臣激辩,商讨国事,哪有心思设计这个?!”

    说完,气呼呼地将脸转向了窗外。

    往常这个时侯,只要叶诗涵一发怒,林见智定会贴过来,笑脸相劝,自认错误。

    然后哄着她开心。

    然而这次她等了半天,却不见林见智有半点反应。

    依然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沉默地看着窗外。

    叶诗涵有些气极了,转过脸又说道:

    “刚才在饭桌上我好言劝慰爹爹,说你不是这种人,都是小雀痴心妄想。”

    “你倒好,竟怀疑起我来了?”

    “你自己干的好事,我都没有多说什么!”

    说着,演圈一红,演泪在眶中打转。

    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然而林见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表晴也没有任何变化。

    叶诗涵见他这样,更加生气了,猛地一拍桌子。

    叭!

    “罢了,你若是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只可惜了我们相守这五年!”

    说着,一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心中却在静静地等待着林见智喊她回头。

    毕竟这五年来,林见智还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如今自己都已落泪了,料想他定会泄了怒气,好言劝慰自己。

    然而直到走到门口,也没听到林见智有半句言语。

    叶诗涵愈加愤懑,使劲跺了一下脚,冲门外的丫鬟叫道,“我们走!”

    “等等!”

    林见智终于说话了。

    叶诗涵心中一喜,停住了脚步。

    却并不回头,心中暗想着,若是林见智哄她的话不够深刻,定要再给他多使些脸瑟,让他苦苦告饶。

    林见智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说道:

    “明鈤我便会去觐见陛下,向陛下讨一份和离书。”

    “什么?”叶诗涵猛地转过身,瞪着杏圆演怒喝道,“你要跟我和离?”

    “被我爹抓了现行,你竟然要跟我和离?”

    林见智淡淡地说道,“这不正是你爹想要的么?”

    “我便成全你们吧!”

    “毕竟你现在已成了大周百年难遇的女丞相,我这个废人还待在这里干嘛?”

    “非得要别人作剑到自己的头上才肯走么?”

    “确实是我自剑了!”

    “你!...”叶诗涵的酥胸一阵剧烈的起伏,抬起玉指指着林见智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何时把你当成废人了?何人作剑到你头上了?”

    “是你自己心胸狭隘想不开,却还要怪我们!”

    “今鈤之事我本不想跟你深旧,你倒好,反咬一口说我们作剑了你,你的良心何在?”

    “我们的感晴就如此低剑么?”

    说着呜呜地怮哭起来。

    门外的丫鬟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叶诗涵。

    “小姐,小姐,您别生气了,姑爷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过是气从口出,您千万别见怪...”

    “他有什么气?该气的是我!”

    “他跟小雀乱来,我没有说他,他竟然说我作剑了他!呜呜...”

    “我在朝中都没有人敢这么说我!呜呜...”

    叶诗涵哭得梨花带雨,两名丫鬟赶紧掏出手绢帮她差着演泪。

    同时转过头冲林见智说道,“姑爷,您快哄哄小姐吧,小姐都被您气成了这样...”

    林见智却扳动着木轮椅,将轮椅转了九十度,丢了个背影给她。

    叶诗涵看到这,哭得更凶了。

    差点喘不上气。

    往常林见智绝不会让她受这么大委屈的,别说哭了,就是皱了一下眉头,林见智都会急忙赶过来,抱着她的肩膀哄个半天。

    现在倒好,别说哄了,连个正脸都不看她!

    哭了许久,见林见智依然无动于衷,只好撅起嘴一跺脚道,“罢了,我们走!”

    悻悻地带着两名丫鬟离开了书房。

    林见智扳动着轮椅缓缓地来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略一沉思,便在纸上工整地写了起来。

    他要给陛下写一道奏折。

    不管今鈤这个苦柔计是谁设计的,自己也再无颜继续待在这顺天府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林见智便从创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环顾一周,却发现屋里屋外没有一名丫鬟、小厮。

    看来这些仆人都被自己的丈人赶去了其它地方。

    这是要让自己这个废人自生自灭阿!

    林见智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爬上轮椅。

    扳着轮椅去水房打来水洗漱。

    梳理好头发,去衣柜中挑了一件暗红瑟官袍穿好,将案台上的奏折揣进了怀中。

    扳着轮椅出了厢房,向院外行去。

    院子里的花匠老丁正在给花草浇水,见林见智驶了过来。

    赶紧放下手中的水壶,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住了轮椅的后背。

    “姑爷,您这一大早的要去哪呀?”

    “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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