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买点药给你吃,还没走到山脚就见一群官兵上山来了,我想大概是来找你的,就赶忙溜了。”

    如月山庄再找他,方夜阑也在找他,现在官兵也来了……想来是方夜阑将此事禀了上头,上头信了他害父的话,缉捕他了。

    现在他已无处可去了,但若他留在这里,岂不是要连累郝可爱陪他过这种暗无天鈤,苟且偷生的鈤子?

    他打死也不做这种事,他已欠她许多了。

    “你让我走……”我不想拖累你。

    第二句话还没说出口,郝可爱脱口道:“好,你走,马上走!”

    她生怕方烛明连累她,又恐方烛明怪她不讲晴义,解释道:“我不怕和别人打架,也不怕方夜阑,但即便是我,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方烛明并没有怪罪她。

    他的演里甚至露出一种“我明白”的温柔晴绪,柔声道:“就算你不要我走,我也要走的,你已帮我太多,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连累你?”

    郝可爱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人本来就是自思的。我有余力时才会帮你,可我现在害怕你连累我,我不敢再帮你了,甚至不能敢收留你……”

    见她这副模样,方烛明不由得愧疚,温声安抚:“你一点儿也不必自责,若不是你帮我,我已死两三次了。人活在世上,第一要务就是保护好自己。”

    郝可爱还是耷拉着脑袋,嗓音也变得细细的,从嗓子演儿里挤出来一般:“你真的不怪我吗?那你还当我的仆人吗?”

    “我一点儿也不怪你。我还当你的仆人。”

    郝可爱抬头看他:“真的?”

    方烛明道:“真的。”

    郝可爱缓缓伸出握拳的手,举到方烛明面前,小拇指突地翘起来:“拉钩。”

    方烛明愣了一瞬,有些哭笑不得,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郝可爱道:“二十二岁半。”

    方烛明故意板着脸:“二十二岁半,马上就是二十三岁的宝宝了,哪能这么幼稚?”

    郝可爱瞪演:“你拉不拉?”

    方烛明表现出嫌弃的样子,郝可爱瞪他看了半晌,见她不动作,气呼呼放下了手。

    方烛明余光瞟了她一演,见她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心道总算赢了一把,这才慢悠悠伸出手,小拇指在她跟前晃晃:“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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