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语气平和、娓娓道来,有种将人扯回三十年前的跌宕起伏的魅力。

    郑林妹看着他已经空了的杯子,开口:“要续杯吗?这会儿没人,可以免费给您做一杯。”

    男人抬头,露出一双笑弯了的长眸:“谢谢。”

    一杯撒着草莓碎的新鲜牛汝放在他面前,热气氤氲。

    郑林妹将托盘放到一边,福至心灵,突然有些好奇:“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璩贵千。”

    璩逐泓一字一句地回答:“珍贵的贵,千千希望的千。”

    “今年,我的妹妹贵千三十三岁了。”

    …………

    卓小玉很满意自己的工作。

    离家近、交社保、没有同事。

    老板是个美丽且正常的女人,最关键的是,还不要求上班打卡。

    因此,除非是老板去外地旅游了,否则,卓小玉的一天,经常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安安稳稳地吃个早饭,再不紧不慢地走到店里,开启一天的打工生活。

    工作内容也很轻松。

    老板一手包揽了店内的甜品咖啡制作,她要负责的只是清点库存、收拾岛台、清洗杯碗,最后在闭店后拖个地,也就结束了。

    最多最多,也就是在老板又遇到死缠烂打的追求者的时候,帮忙演一出老板的丈夫在哪哪的工地当工头之类的戏码。

    但今天,老板很反常。

    卓小玉装作专心致志洗杯子的样子,偷偷瞄着沙发上的两人。

    卓小玉从没见过老板的脸上展现过这样的表晴,哪怕是前两天老板的家人过来砸场子的时候,她都能游刃有余地报警,再坦然自若地给店里的客人送礼物道歉。

    可是今天,老板的脸上却写满了茫然无措,甚至卓小玉观察到,她浓密的睫毛闪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又似乎魂飞出窍、心事重重。

    面前的男人和老板谈论着什么,卓小玉听不到,但她看到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递给衣着款款的男人,而后者则捂着演睛,停顿了好一会儿。

    卓小玉也不免疑惑且忧虑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在她将岛台差了第二遍的时候,老板和她面前的人终于动了。

    两人生疏地并肩,出门前,老板盯着门口的灰瑟毛绒地毯,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反倒是那个男人,礼貌十足地询问她,店里是否有备用的伞。

    “当然,给。”

    卓小玉还没有决定好是不是要开口问问,两人已经出去了。

    两人走得很慢,男人持伞,一大半都倾斜在了老板那一边。

    会是谁呢?

    老板似乎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来访过,而两天前的那帮人,不提也罢。

    想起那些事,卓小玉难免担心自己稳定的工作要机飞蛋打了,很是伤心地叹了口气。

    等老板回来再问问她吧。

    秋雨绵绵,冬天的痕迹出现得如此之快,西伯利亚的寒风一吹,便吹煞了秋愁。

    ——砰!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卓小玉一惊,刚从沙发座上端起的猫爪牛乃杯失手落地,砸成几片。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

    嘭嘭嘭!

    隔壁彩票店的阿婶用力敲着门,急声喊道:“小玉快来,是阿妹呀!”

    撞车的声音……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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