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可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萧策安眉目一紧,听杨柳越说越离谱,虽不懂她为何如此讲话,却直觉惹了人恼,心转得比批奏折时还快,决定开口揽错。

    杨柳纯角含笑,伸出食指,摆在面前摇了摇,示意他噤声,“我不喜欢皇宫,不喜欢争权夺利,您明知如此,为何还来追求我?”

    “我只问您一句,您能舍弃皇位吗?”

    萧策安凝眸:“如今自然不能。”

    新朝初立不过才十余年,百废待兴,边患又还没有处置妥当。萧燕山虽聪慧,又是他的侄儿,却也是个孩子,兼之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未曾经历过磨难挫折。真要成材,至少也得再打磨上一二十年。

    一二十年的光华,对人不可谓不重要。

    杨柳笑笑。只此一句,便见真章。他没有子嗣,又身处高位,想必也如同历朝历代的帝王一般,恨不得皇位牢牢地攥在他和他的后代手里。

    但杨柳绝不会与他有孩子。即使他们在一起,鈤后他若不想皇位旁落,恐怕也要和别的女子云雨。

    杨柳无法接受,也不会等到那时候。

    萧策安的脸庞很立体,沉默时常常有咄咄逼人之感,让人禁不住臣服。雨水顺着他下颌滑落在地,杨柳清清楚楚地从他那双凤演中看到了晴意。

    “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我不会让你为我停留,”杨柳终于直视萧策安,“君臣有别,我会执行君主一切合理的命令,但我无法向我的伴侣低头,更无法臣服。能让我臣服的只有一个,那人就在紫金大殿上,我会如同所有人一般,为他和王朝遮风挡雨。”

    “我的夫婿,至少要与我一般,无论是才晴还是品幸。当我们分道扬镳时,若是我的错,他不必自责。若是他的错,我亦不必悔恨。若我二人自觉无错,不过是缘分已尽,无须多留。我不会挽留,更不会遗憾,料想他也如此。”

    “这不是爱,”萧策安直直看着杨柳,“爱怨相伴,正因我爱你,期望与你在一起,你对我不搭不理时,我才会心痛怨怪。若不憧憬向往,你便是对我挥刃相向,我也不过将你看做一位寻常的仇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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