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就要溜。

    萧策安却叫住他:“你想不想入仕?”

    杨柳眸光变幻,笑笑:“年初您不才刚问过,等加冠再说吧。”

    他给出的官职,杨柳闭着演睛都猜得出来,一定全是在京里的。

    于是她道:“臣也就骂人骂得顺畅,当官是万万不行的,最后害了人可不好。”

    萧策安摇头,“不必过谦。说得轻巧,你住到老大人家里这么久,他还护你护得紧,也被你说动,不比那些酒囊饭袋好多了?”

    史册尚未编成,字句散漫,不成体系。对末帝在位的这场变法,各家言论也难找。杨柳月初来,凭着残缺的史册诗文,短短一月内就触探到变法失败的原因,暗地里下的心血绝不少。

    自元宵杨柳劝他关注婚姻大事起,他与父皇便觉杨柳于进谏一道上有独到之处,这才力排众议派他来试试。

    杨柳望天不语,萧策安问:“你是如何进谏的?”

    若是有可行幸,便让他写篇策论。

    杨柳道:“自然是设身处地。要喜人所喜,忧人所忧。用尽方法,让喜乐更长久,让忧愁更少。比如老头,他想变法,但承担不起变法失败的后果,因此固步自封。想让他出山,就得知道他变法为什么没成,就得让他明白,这次变法有大胜的希望。”

    一说到正事,杨柳就有些止不住口,嫌弃道:“您东宫的书里都写着,‘谏,为人谋也’,自然要处处为人打算了。您看书都不想想吗?白看了。”

    抬头见萧策安正沉沉望着自己,杨柳改口:“臣是说……您的那些书该换了,连注解都没有。”

    萧策安道:“所以你上次在鸣风楼劝孤,是随便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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