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袍飞舞,简直要被风吹走,怨不得人迹罕至。

    赵庆下盘稳,颇为忧心地看着杨柳:“公子,我们回去吧。”

    “嘘,”杨柳道,“你来看看,能看到什么?”

    赵庆望了望,但见平川依旧,河流徜徉,揭杨城里升起了袅袅炊烟,行夫走卒在城外行走。

    “山、水、揭杨城,隐约还能看见三面的关口。”

    “是,但你看这里,”杨柳指向北面,话锋突转,“群山连绵,唯独此处缺了一个口,平川无阻,故而设下距狄关。”

    “四个关卡,抱势自守,为什么内部不屯兵?”

    赵庆望着山下的道路和行人,灵光一现,“若是像我们一样登上映鈤台,岂不是么清了大军的状况,我军虚实,尽在掌握!”

    杨柳笑笑:“我若是突厥,假意围攻苍龙关或白虎关,再放细作在映鈤台等候,待距狄关调兵救围、防守空虚时,烽烟为号,铁骑驰骋,纵横直入。关卡之间距离遥远而又屯兵极少,必定难以回旋救援,距狄关失守,只在时间长短。”

    背后一长衫男子笑道:“公子说得在理,可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杨柳吹了风,难免有些晕乎,飘飘然说了些话,此刻早就清醒了,回道:“方才都是戏言,戏言!先生莫要当真。”

    长衫男子却不依,执意要请杨柳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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