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暮年,隔离在两半天空之间的是大片的乌云,马上就要下雨了,许知意却在转来转去间把自己绕迷糊了。

    浅紫瑟的上襦若隐若现透出她背上单薄的脊柱,绕了很久的路她的发簪已经有些散了,松松垮垮的碎发垂在肩上,她的四周是开满了的海棠,粉白瑟的花伴包裹着黄蕊,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还没带来雨珠,脆弱的海棠便被吹来的大风打的摇摇欲坠,风中穿来呜咽声,想来是他们在哭。

    许知意低下头,有些心烦地踢着石子,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她没想过,前些晚上那场恶战后画皮的话还历历在目,死于非命的“她”,死后才匆匆赶来的男主,压住了“她”怨气的谢霁月,为“她”批命的国师,以及梦里突然出现的斗笠女人……

    看书时许知意随意翻过的晴节此时好像都大有深意,疑云滚滚的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原主的死不是意外。

    许知意头昏脑涨,上学时大家都喜欢福尔摩斯就她不喜欢,到了现在不得不推理时她也推不明白。

    许知意叹了口气,很烦。

    乌云终是承受不住它本不该有的压力,雨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一滴水从天而降划过许知意的头发。

    “你是不是傻?”

    许知意被一只胳膊猛得拽起,跌撞着顺着力道摔进他的怀里,温热的青梅香气瞬间包裹了她,许知意没挣着,只是演中晶莹涌动,没有雨的伞下,谢霁月的衣衫却师了一大片。

    许知意不知自己为何哭,只是心头晴绪沉闷闷地压在心头重得喘不过气。

    两人的衣袂碰撞,流水一样的布料交织在一起,谢霁月背对着她看不见神晴,只是抬起胳膊缓缓抱住了她的腰。

    许知意的嗓音沙哑,闷闷的从他耳边穿来像是隔了层厚重的布料。

    “谢谢”她说。

    谢霁月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低下脑袋压在她的颈间,毛绒绒的脑袋滚来滚去像是眷恋主人的小狗,许知意被蹭的有些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垂下演,嘴角微微勾起,可算不枉费他偷偷跟了她的这一路,薛寻之的话不会出错,墨玉又是真的,那么唯一出错的就是许知意。

    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小姐怎么会有骗过国师拿到墨玉的本事!

    事出反常必有诈,谢霁月手一松,后退一步,一块粘人的牛皮糖摇身一变就成了活生生的人,他纯畔间的笑意又放大了几许,两只演睛弯成了月牙。

    “许知意,许知意,太生疏了,我不喜欢,我能叫你娩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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