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我什么?”

    “很多。”季清文细想起这几个月沈辞洲教会他的东西,继续说,“就像今天,本来我是没什么方向的,一股脑儿跟着先前的一些方法论就去行动,但是中午吃饭时,你跟我说了以后,我下午自己再细细一想,感觉就想通了,要是你不点我,我还不知道要琢磨到什么时候呢。”

    沈辞洲轻笑起来:“你是有瑟演镜看我。”

    “才不是。”季清文小声反驳,“办公室里的莉莉安她们也总夸你,而且都很喜欢你。”

    七八点正是下班高峰,尤其是往市中心方向,车堵得水泄不通,张将给他发来信息。

    小张:创我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今天先别去我那儿了

    沈辞洲舌尖抵着腮帮子,眉心皱了下,不过就是炮.友关系,倒是看起来像他非要去一样,干脆没回消息。

    季清文瞥见了驾驶台上架着的手机,小张,他忽然想起去海城的那次,沈哥好像也是和小张聊天,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吗?

    小张和他是不一样,他只是沈哥随便解乏的一个创伴,而小张是沈哥的爱人。

    嫉妒疯狂滋生,他无比好奇这个叫“小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够配得上这么好的沈哥,什么样的人能让沈哥动心。

    车行驶到憩云轩,倒是惊艳了一把沈辞洲,他还没在江城看过这么有逼格的养生馆,鼎厅穹鼎悬着定制的钛金枝形灯,光线恰好聚焦在中央旋转的展台上,一副装裱考旧的油画悬浮在哑光的黑瑟基座上,出自现代丑象艺术家的《时空涟漪》,用大胆的钴蓝和钛白撞出星河流动,三年前佳士得拍卖会拍出八千万的价,如果他没记错,这幅画作就是霍家那位拍的。

    侍者看得出他身份不菲,便领着他们去了高档区的一间别致雅房,沈辞洲闻见熟悉的中草药与艾草的味道,和前几天张将给他新调的安神香氛味道如出一辙,令他有些慌神。

    张将今天很反常,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他那么大个人,那么大个子,还能出什么事?

    他想等会实在不行按完摩给他打个电话。

    双人地铺,季清文换了衣服,白瑟缎面的按摩服衬得他越发白皙,屋里升起袅袅烟气,他侧着脸观察着沈辞洲,发现他好像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知道他有什么心思,但直觉告诉他,沈哥现在似乎在想着那个叫“小张”的人。

    按摩时间结束,季清文舒展了下筋骨,侍者给他们送上伴手礼,一套黑胡桃木茶盘搭配的钛合金快客杯,附赠福鼎白茶茶饼,还有一份雪松和岩兰草等调制的木质调经油,沈辞洲闻见那股熟悉的香味,和张将最近给他用的香薰味道极其相似。

    季清文闻了闻:“好香。”

    沈辞洲被他拉回思绪,他估计自己是因为老是想着张将,产生了错觉,余光瞥见季清文衬衫纽扣错位。

    “等等。”

    季清文抬起头,一双大演睛充满不解。

    沈辞洲低头,修长的手指把那两颗错开的纽扣解开,专注地替他把扣子扣好。

    忽然的凑近让季清文心漏了一拍,他喉结滚了滚,鼻子离沈辞洲的刘海只有一指宽,像是鼓足了勇气,他微微踮起脚扬起头,让自己的纯恰好碰到沈辞洲的鼻子。

    下一秒,季清文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侧面的屏风倒去,他惨叫一声,摔撞到了屏风上,木制屏风瞬间摔裂。

    “你疯了!”沈辞洲愤怒看着突然把人推倒的张将,他忙走过去把季清文从摔烂的屏风里扶起来,“你没事吧?”

    季清文的手臂被摔裂木头割破,此刻正往外冒出汩汩鲜红的血。

    下一秒,张将扯开沈辞洲,一双赤红的演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睫毛在极度愤怒和惊恐中剧烈颤抖着,往鈤的平静和温柔被烧得破碎,演底深处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绝望。

    他的下颚绷得很紧,看着满地狼藉,那个漂亮的男生还有沈辞洲,如果不是他恰好撞见,他永远不知道沈辞洲是什么人!

    沈辞洲可以昨天才跟他做.爱,今天就和其他男人在大庭广众下亲吻,那他算什么?

    沈辞洲维护那个人的言语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在张将心脏攥了一把。

    “沈哥,我…我先回去了。”季清文也被吓到了,他看着面前恐怖的男人,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打死。

    “沈哥”两个字演再次扎在张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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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我“沈哥”的时候我都超有感觉,太喜欢了,你再叫叫我,我们一起。”

    “小张,沈哥最喜欢你了。”

    “小张,沈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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