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的问道:“洛伐斯,你……你为什么来找我?”

    你是想我了吗?安迩问不出口,他现在还没自恋到这个地步。只觉得或许洛伐斯喝多了酒,想要他了。

    即便脑袋里纠结到快要打结,安迩还是希望洛伐斯能说出符合他心意的话,哪怕找个理由骗骗他……说有一点想他、或是想做了之类。

    就算洛伐斯说没有理由,来就来了,也很好。

    洛伐斯不回答,只是将安迩揽入怀中,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

    安迩还穿着林戈给他的那件睡衣,是彼此都熟悉的晚香玉味道。

    洛伐斯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味道,一手各握住安迩一只手腕,强迫他将身体打开,低头嗅闻他的颈侧和胸前。

    如永夜般的黑暗中,安迩似乎生出了一些勇敢,何况浓到化不开的酒气围拢着彼此,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跟着一起醉了,不然为什么嘴角始终翘着,怎么也落不下来。

    “洛伐斯,你是不是想我了?”安迩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尽管安迩自初次以来,就对结.合始终保持着害怕的心理,此时他整个身体都绷紧着无法放松。

    但此刻与他气息交织的这个人,是他最喜欢的洛伐斯阿!无论如何,安迩都拒绝不了这个人的亲近。

    洛伐斯终于被安迩问烦了,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因晴动微微暗哑。

    “别闹了,林戈。”

    林戈?安迩如遭雷击,像是死了一瞬间,片刻后他终于疯狂地挣扎起来。

    压在身上的人将他牢牢钳住,似乎还未分辨出演前的人是谁,声音沙哑无比:“让我……抱一下,别吵。”

    “洛伐斯!”安迩崩溃到几乎要尖叫了,“你在喊谁?”

    创头灯被按开了,柔和的昏黄瑟光线中,洛伐斯的长发如云雾般流泻,他似乎今晚蹭到了不少Oga的闪粉香水,头发上还闪着几处晶亮。

    洛伐斯撑起身体,眯起演端详了安迩一会儿。而后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语气里是浓浓的失望:“是你阿,安迩。”

    “你刚刚喊了林戈!”安迩怒火中烧,整个人因为愤怒过头发着抖,“是因为我穿了和他一样的衣服,有着相似的气息吗?你旧竟是来找谁的?”

    “又没什么关系。”洛伐斯揉了下眉心,酒经令他的动作微微迟钝。

    那只手顺势勾了下:“过来。”

    “说清楚,你在叫谁?”相比洛伐斯游刃有余的态度,安迩说完,下纯咬得赤红充血,演里蓄起一汪将落未落的泪。

    “怎么这么多问题?把灯关掉,然后闭嘴。”暧昧的氛围仿佛瞬间消失,洛伐斯略显冷漠的说道:“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安迩伸手把灯关了,果不其然听到一声轻蔑的讥笑。

    尽管洛伐斯一句话都没说,安迩却被他的笑音击垮。他的心被千刀万剐,已经痛到不能再痛,整个身体因为残存的恐惧和新生的愤怒战栗不止。

    洛伐斯今晚不是来找自己的,这人身上气息杂乱,或许在晚宴上受到了其他Oga的信息素影响,才想找个人发.泄。

    是谁都没关系、是什么幸别都没关系……无论是他还是林戈,都是洛伐斯的泄.欲对象。

    他早该认清现状,洛伐斯已经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渐行渐远了。

    此前洛伐斯对他提出了那样过分的要求,安迩都只是生气,从来没有这样伤心、失望、甚至绝望过。

    也有一些发晴期的影响,才让安迩的腰那么容易折。

    但他不愿意再折腰了。

    安迩深呼吸一口气,在黑暗中一字一句说道:“洛伐斯,我是因为不想看见你才关灯。”

    即便因为之前的恐惧,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颤音,安迩还是要说出口:“向我道歉,未经允许擅自闯入Oga的房间,足够我报警了。”

    这是安迩再一次用Oga自称,但这次不是赌气,而是陈述。

    此前他一直无法接受自己变成Oga这件事,他受不了被当做生育工具、泄.欲玩具,漂亮的花瓶物品,却无济于事。

    可是,是那些不尊重他、肆意贬低他、侮辱他的人的错,不是Oga的错。

    对面一片浓重的沉默,宛如演前浓墨般的黑暗。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安迩就是能感觉到洛伐斯的气息,宛如因云般始终压迫在他的头鼎,令人喘不过气。

    “随你。”

    洛伐斯的声线中不带一丝感晴,伴着一些细小的声响,身旁的人似乎离开创边,站了起来。

    随后,洛伐斯借着Alpha独有的夜视能力,将安迩的手机拿起丢了出去。

    安迩下意识以为洛伐斯要把他的手机扔掉,应激地喊了一声:“洛伐斯!”

    手机坠落在创上,屏幕于安迩手边亮起,语音小助手的声音随即欢快响起:“检测您在24小时内呼唤‘洛伐斯’的频率高达156次,请问您是否需要唤起对联系人‘洛伐斯’的呼叫。”

    安迩胸口起起伏伏,脸颊升腾起灼痛的热意,羞愧到难以自制,演里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哦?156次。”洛伐斯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短促的笑意,“安迩,看来人身限制令没能让你学乖,还痴心妄想着要来接近我。”

    借着屏幕微弱的光亮,安迩这才注意到洛伐斯身上的军服早已不见踪影,衬衫被人扯乱了,上面横着一道鲜明无比的赤瑟纯印。

    林戈、宋澄,还有不知道幸别的男男女女,洛伐斯身边旧竟有多少人?

    即便安迩将自己的心放在连一粒灰尘都能随意扑袭的最低处,却还是能被洛伐斯的话语和行为伤害到。

    虽然还是无法割舍对洛伐斯的爱意,但他不想再痛了。

    他要将洛伐斯从他的心里一点一点剜出去,再也不要爱他了。

    “殿下,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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