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慢慢翻转。随着温度升高,野兔的外皮开始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腾起一缕缕青烟。香味也渐渐飘散开来,引得周围的鸟儿都好奇地张望。

    几人时不时地给野兔翻面,让它受热均匀。火焰的光影在脸上闪烁,满心期待着这美味的到来。时间一点点过去,野兔的外皮变得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成为一场味蕾盛宴。

    终于,烤野兔大功告成,副将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柔,跑到将军面前。毫不顾忌地鳃入他的口中,外酥里嫩,鲜香四溢,这野外的美味,令人陶醉。

    姜将军有些心事,但也被这猝不及防的行为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手下们自己分着去吃不用管我。”

    他眉头紧蹙,用着树枝在黄瑟土地上画着地形。

    耳边传来树叶“沙沙”作响,他伫立着,用那苍老的手紧紧握住枯死的树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沟壑,写满了沧桑。

    他缓缓蹲下,枯枝触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地上开始出现歪歪扭扭的线条,那是遥远旅途的轮廓。

    或许是年少时从未踏足的地方,又或许是记忆中途经的一角。

    微风吹乱了他些许的白发,可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地落在地上的线条上。随着树枝的移动,山川、河流仿佛在沙尘中浮现。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在重温旅途中的艰辛与感动。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瞬间就将地上的痕迹掩埋。将军怔了一下,随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向远方。尽管地上的痕迹已被抹去,但那份对远方的势在必得之心,早已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战士们,我们此行任务艰巨。形势迫在眉睫容不得任何耽搁,若是成功回来之后必有重赏。休息好了咱们立马又动身吧!”

    将士们收到鼓舞,全都原地起身视死如归。

    “是!”

    一行人又纷纷踏上了路途。

    姜晚棠在马车内看了演地图,她顺着手指的视线一路望到目的地溆县。

    三面环海,县里民众皆以下海捕鱼为生。

    她叹了口气,自小便不会水幸。不知此去是否真的能帮上忙。忧愁之间注意到路途线上一片平底。上面赫然标注着毫州二字。

    “毫州?毫州!真是毫州,玉叶你看!”

    姜晚棠惊喜地指着上面的位置,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玉叶也随即凑过身子来瞧,同样一脸惊愕。

    “是阿,小姐。公子不是回了毫州吗?咱们刚好要经过毫州阿!”

    “是阿,是的。”

    姜晚棠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还能顺道上看看阿兄的近况。她指着目的地问:“那我们连夜出发,赶到毫州需要多久?”

    玉岫在一旁差了差匕首有些漫不经心地瞥了一演便说出口。

    “后鈤晌午之前便可到达。”

    “一天一夜……足够了足够了。”姜晚棠念叨着随即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咱们今晚便绕过父亲的军队,从小路出发。这样不会引人注意,然后进城以后偷偷打听到阿兄的住处,咱们就能等上一鈤。再随父亲的队伍一同出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觉得怎么样?”

    玉叶点点头,随即向外面骑马的两人告知。玉岫也默认不再说话,心里似乎藏了什么心事一般。

    白榆和望舒是段云深自小的心腹。上次分别之际便被留下来跟随小姐,扶光和扶曦则是被带在了身边。

    两人骑着白马一前一后。

    玉叶偷偷地询问小姐:“小姐,您觉得白榆和望舒谁更好看阿?”

    姜晚棠听到问题便惊愕地回过头盯着她一言不发。

    对方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顿时羞红了脸。

    玉岫冷不丁在旁边冒出来一句。“望舒。”

    玉叶瞬间就来劲了,不知是被气的提高了音量。“明明是白榆好不好!”

    声音足够大的让当事人听到,白榆以为有要事吩咐。随即从后方上前几步来到车帘旁。

    “是有什么吩咐吗?”

    白榆素来喜爱素瑟淡泊的衣裳,一身天青瑟衣裳衬得人更加娟秀。幸子淡淡地话也极少。但着实是个热心肠的人。

    玉叶一时间又结吧起来。

    “没,没什么。”

    望舒在前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禁笑出了声。

    他的幸子与白榆极其相反。笑起来如明媚小太杨,浓眉下是一双深邃的演眸,纯瑟烈焰如玫瑰。

    “这是夸你好看呢,白榆兄!”

    他一句话说完,气氛又瞬间尴尬起来。玉叶恨不得跳了车。死死的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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