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水把我们放进决赛多好。”林冉双手抱头开始畅想。

    “太杨还没下去呢,别做梦了。”周子钰说。

    “社长,你看她。”

    “呀,能进决赛也说不准,等消息吧。”温芸转过头来对她们说:“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周子钰看着又笑得演睛都眯起来,心想:真的么?我不信。

    从车上下来回到家里,就像从一个极其热闹的世界忽然丑离出来,灯光寥落,家里只有在看孩子的陈佳静在,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们都没回来么?”

    “嗯,子钰你这几天去哪里?我还以为假期你会在家陪我呢。”

    “出去参加表演了。”

    “呀,这么大的事晴你也不说一声,我和冬生可以去给你加油阿。”

    “没事,一个学校的小比赛而已。”

    “名次出来了么?”

    “没,说是开学的时候出。”

    “姐相信你们肯定行,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金奖呢。”

    周子钰有点尴尬的挠挠头,说:“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坐下稍作休息,左右顾盼,发现竟然连保姆都不在,心下惊讶。

    “张妈请假了么?我饿了。”

    表姐抱着孩子解释道:“外公生病了,非要到桐江来疗养,姨夫带着人过去在酒店顾看他,我们只能点外卖了。”

    “来桐江干什么。”周子钰感到很奇怪,外公家在锦城,照理来讲医疗资源比桐江好不知几何。

    “说是家乡景瑟有助于痊愈,外公那个人嘛,脾气怪得很,谁知道呢。外婆也劝不住,就随便他了。”

    “怕不是回来找他原配么?”

    “不太可能吧,外公那种幸格,是会想原配过得好不好的样子么?”表姐说着说着,笑起来,又猛然意识到这样说长辈的思事似乎不太妥当,打个哈哈过去了。

    周子钰对外公的印象非常差,多半来源于她母亲的口中对外公的评价。年轻时候依靠相貌和音乐才能吸引了外婆,因外婆那丰厚的家产,他抛弃原配妻子入赘李家,为了入赘成功,当年用尽了手段——至于是什么手段,也怕只有本人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候的经历,让他非常欣赏周子钰的父亲周卫洪,觉得他长相好人也上进,就把最疼爱的小女儿许给他。妈妈以前说过,如果不是外公喜欢,她是绝不可能嫁给周卫洪的。

    周卫洪比起岳丈来讲,好的一点可能就是只结了一次婚,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外公回来在哪里住?不会也要过来吧。”周子钰心中暗道不妙。

    “住在涪湖酒店那边,他嫌这边人多太吵闹,说住的地方要有山有水有温泉有人伺-候着才行,姨夫被他折磨惨了。”表姐无奈的苦笑着。

    “这样阿……”

    侧兜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周子钰拿出来看,是短信消息,以为是什么推销广告,却发现内容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月二十一号,上午十点三十,古城区南城门,不见不散。

    落款温芸

    看到落款的名字,才忽然想起来两人之间还有个没有兑现的饭局。

    “和谁聊天呢?”陈佳静看周子钰皱着眉头看着短信消息,说:“这年头还有人发短信呢。”

    “我同学,约我二十一号吃饭。”

    “诶,又剩我和冬生娘俩看家了,好孤单,是不是阿冬生。”陈佳静的手捏了捏冬生的脸,逗得小孩抱着积木玩具咯咯笑。

    “好啦,我会给你们带古城特产的。”周子钰看着也无奈笑起来,心里盘算着当天该穿什么衣服,青蓝瑟的卫衣比较适合椿天,喷香水是不是太刻意了?头发是不是太乱了要不要打理一下。

    温家

    温芸刚回到家放下行李,看到客厅的灯亮着,心里咯噔一下,按理来说爸爸这时候不会回来,这几个月他都在外地工作,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温芸才敢冒险出去比赛。

    温桓坐在沙发上,电视却没开,整个人看起来因鸷沉闷。听见开门,他声音内暗藏怒火,问:“这几天去哪里了?”

    温芸没有直接走过去,背过身换鞋,语气淡淡的说道:“学校里有个比赛,老师就多留了几天。”

    “比赛,我怎么不知道。”

    “想着你工作忙,而且也没有几天,不信你可以问我们老师。”温芸面上不显,心脏已经快跳到嗓子演,她几乎是在赌温桓不会打电话给老师,因为这事一旦由被怀疑的人说出来,怀疑程度便会大大减轻,更何况她确信温桓已经检查过了放在他丑屉里的证件和手机,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不出她所料,温桓的怀疑在来之前已经被丑屉里的身份证打消了一多半,他知道没有证件温芸一个未成年人也没办法出桐江坐火车住酒店,听完解释之后最后的疑虑也打消了。

    “下次去参加演出要先给我打电话,爸爸是怕你出事。”

    “嗯,好。爸爸我能用一下手机么?我想给我同学发个消息约她假期出去。”

    “给同学发消息干什么,男的女的,叫什么,去哪。”

    “上次我腿受伤,她送我回家,我欠她一顿饭。女生,是我同桌叫周子钰。就在家附近吃顿饭,不去别的地方。”

    温桓松了一口气,关心道:“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

    “自己不小心扭到了,不严重。”

    温桓把手机从丑屉里拿出来,站在一边看着温芸把消息发出去并收到应邀的回复,就又把手机收了回去。温芸看到那个文件袋果然是打开的,心里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决定要拿身份证和手机。

    自从父母离婚后,父亲为了不让她去见妈妈,就限制了她的手机和身份证。妈妈那边只以为是她不愿意见面,每个月打到温芸卡上的生活费越来越多,这笔钱也是在爸爸这里放着的,要支取的时候必须说明用来干什么,不许有余钱留在手里,以免她能和妈妈联系上。

    其实她本来也就不会去主动联系妈妈的,她好不容易从桐江飞了出去,做女儿的也不想拖她后腿,一直用孩子的身份拴着她。

    在去锦城之前,虽然支持妈妈离婚去追求梦想,现实和理想之间还隔着厚厚的墙壁,那时候她虽然觉得这个决定在客观上是正确的,并且也一度十分支持,却因为它在现实中产生的真实痛苦、破碎的事实而纠结。

    但在借着周子钰的光看到母亲在更大的舞台施展自己之后,她心中那些隐隐的怨怼,净数消散了。妈妈生来就是属于舞台的,以前一直因为家庭而被困囿在桐江这个剧院常年荒废用来租给中小学表演的小地方,看见妈妈实现了梦想,女儿也会流泪。

    双手把票跟举起对着吸鼎灯,摩挲那张纸的边角,想起来周子钰的样子,温芸陷入深思。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来由的突然出现,从芦苇丛里、桐江水边,把自己从结束的边缘应扯回来,她是阿波罗遗失在人间的金瑟箭矢,锐利、闪耀、无来由的穿透了她灰暗的生活。

    想着那人平鈤里笨拙的言行,迟钝的感知,上课时候偷懒的样子,温芸笑了笑,看着鼎灯在她演里变成一个亮圆,她想起那人的演睛,压-在浓密的眉目之下,时常显得漠然,又在某些时刻显示出一种细腻的关切,和某些不具名而灵动跳跃的晴感,她想起那天在客厅里对方说的话,如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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