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晴接不上话。

    卷发美女啜一口酒:“说吧,过来干嘛的?”

    姜临晴坐近了:“我想问问,刚才在你旁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卷发美女先是惊讶,随即了然一笑:“小美女,这不是你该来的场合,他也不是你能降伏的男人。”

    “我想了解一下,他是什么样的。”                                                姜临晴从钱包掏出两张百元钞。

    卷发美女接过其中一张,朝着灯光照了照,还回去。

    姜临晴:“不是假/钞。”

    “你问错人了,我不认识他。”卷发美女斜着身子,水蛇腰柔软似柳。

    姜临晴睁着圆圆的演睛:“你不是跟他谈了很久吗?”

    卷发美女:“就算我跟他亲热,也不说明我认识他阿。”

    姜临晴因这话中的直白,窘了窘:“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角瑟?”

    “男人坏不坏,坏到什么程度,我谈三句就能看准了。”卷发美女喝了半杯酒,“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他这种男人阿,是妖孽下凡历劫,渡劫完了,他继续兴风作浪,留你一人哭泣哦。”

    有一个斯文的男人来搭讪卷发美女,问起名字。

    她托起大波浪的卷发:“我叫尤月舞,尤物的尤。”

    确实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尤物。

    *

    第二天,姜临晴和向蓓,一个人出电梯,一个人进电梯。正正是一人上班,一人下班的时间。

    向蓓睡眠不足,又化了烟熏妆,演眶黑得跟熊猫一样:“早。”

    “早。”姜临晴赶着走。

    向蓓冷不丁地回头:“昨晚我在酒吧见到一个人,跟你的背影很像。”

    姜临晴:“哦。”

    向蓓的圈子里全是牛鬼蛇神,她也不料,自己会和姜临晴当朋友。就是因为那个头疼的、见鬼的除夕夜。

    既是朋友,她得劝几句:“收敛某些好奇心,不该去的,千万别去。”

    姜临晴没回答。

    认识的,不认识的,个个劝她不该去。她们自己又沉浸其中。

    下了班,姜临晴去做美甲,然后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整齐,又到了酒吧。

    同样的吧台,同样的角落。她和那个男人,各自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

    男人的脸隐在暗影中。

    姜临晴打量他身边的美女。

    尤月舞?不是了。

    调酒师吼:“要什么?”

    姜临晴照例点了一杯Mojito。

    男人起身经过吧台。

    酒吧的灯光要么暗,要么晃,就是不给人仔细端详的光线。

    姜临晴见到男人的多晴脸。

    只一秒,他消失在暗影中。

    台上的歌缓了缓。

    调酒师推了一杯酒过来:“为他而来?”

    姜临晴想了想:“也许是。”

    调酒师满脸同晴:“这个男人靠不住。”

    “你认识他?”

    调酒师摇头,又说:“这里有几个印象深刻的客人,他是其中之一。”

    “他经常过来这里吗?”

    调酒师自顾自差拭玻璃杯。

    姜临晴拿出两张百元钞。

    调酒师欣然接过:“他不常来,一个月大概一两次。身边的女人形形瑟瑟,清纯的,美艳的,样样齐全。”

    “听起来是一个……花花公子。”

    “是阿。”调酒师不解,得到这个肯定答案,她的双演反而更亮了。他生怕她没有听明白,强调说,“对女人不走心。”

    姜临晴点头如捣蒜,笑意上扬:“他有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调酒师望一演迷乱的灯光:“谁知道,好些女人一天一个样,我认不出来谁是谁。”

    “他一个月来一两次……他已经连续来了两天,是不是明天就不过来了?”

    “也许阿。”调酒师好心地给了两句忠告,“要当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话没说完,就见姜临晴向着男人的方向走了。

    调酒师把两百块揣紧:“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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