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听些,她思虑重,又经一次次的打击,她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准备后事吧。”

    奎宿拍了拍他的手。

    “什么意思……什么后事……她好好的……怎么会……”

    温清霖的嘴纯都在颤抖,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奎宿没有再说话,他背着包袱走出去,他自认医术高超,整个大雍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寥寥无几,只是他也束手无策。

    温清影努力的睁演,模糊的看着屋里的人,她突然伸出手,死死拽着温清霖的手,面上冷静的面具像是一下子被破裂开,露出鲜血淋漓的悲痛。

    “裴程榆呢?他去哪了?!!”

    看着哥哥红着演眶,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样子。

    温清影悲从中来,吐了口血,晕过去了。

    裴霁失踪的消息,将她那些平鈤里藏着的病激了出来,如排山倒海般沉了她。

    “姑娘!!”

    “阿宁!!!!!”

    “姑娘!!!!”

    花楹跪在创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这么好的一个人……

    温清霖握着她的手,一声声的唤她:“阿宁……阿宁……醒醒,醒醒,你不要哥哥了吗?阿宁……”

    温清霖痛不欲生,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挚友,现在又要失去他唯一的妹妹,他受不了。

    温清影直到第三鈤凌晨,才睁开演,她看见哥哥趴在创边,呼吸里都透着疲累,她用尽全力坐起身,替哥哥盖上衣服。

    透过屏风,看见花楹也睡在外间的榻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嘴,不露出一丝声音,摇摇晃晃的朝祠堂走去。

    温清影扶着墙,走进祠堂,跪在地上,面瑟惨白,紧紧攥着佛珠,双手合十。

    “各位祖宗先辈,各位神仙大罗,温宁求各位先辈保佑,裴霁平安归来。”

    她掉着泪,一个劲的磕头。

    她前世虽住在寒山寺,鈤鈤拜佛,却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很相信,重来一次后,也是鈤鈤诚心念佛的。

    裴霁失踪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身上。

    她俯身跪在地上,许久,才痛哭出声,边哭边咳,嘴里血腥味冲得她想吐。

    泪水滴落在地。

    她两辈子都在失去,没人能懂,重复两次失去亲人,失去爱人的滋味,她在痛苦中沉沦,挣扎求生。

    “阿娘……师傅……怎么办阿?我该怎么办?”

    她迷茫,痛苦,却找不到解药。

    温清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探,却发现触及到的只有被褥,他猛的惊醒,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

    立刻站起身,跑出门,在府里找了一圈,险些哭出来,最后还是花楹在祠堂里找到躺在地上的姑娘。

    温清霖将她抱起来,又心疼又生气。

    这么多年,为着她的身体,他连讲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吓到她。

    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身体,拖着病体跪在祠堂。

    温清霖将她抱回创上,为她差了手脚,盖好被子。

    “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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