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夫来之后,去了厨房。

    听到吩咐,梦远立刻应声去了。

    徐老御医乐呵呵道:“老夫已经告老多年,公子与大人称一声‘大夫’便好。”

    焕游笙从善如流:“徐大夫。”

    梦远是跑着来回的,片刻的工夫,一叠药囊已经取来,置于案上。

    徐老御医逐一拆解验看:“果然有迦楼罗髓的痕迹,只是所有药囊……迦楼罗髓尽失。”

    不用想,这也是那个下毒之人所为。

    焕游笙立刻问:“这赤血迦楼罗髓可否用其他药材代替?”

    徐老御医摇头:“公子体内瘀毒若叫老夫来治,本无特效之法,难得那位神医想到如此巧方,方内药材缺一不可,无可替代。尤其是这一味,其汁叶遇血即凝成胶状物,可瞬间封堵内出血;干燥后研磨成粉,服之能化开陈年瘀血,甚至接续碎裂经脉,是整副药的核心。”

    焕游笙转头握住慕容遥的手:“扶南莫怕,我这就叫人去寻药来。”

    徐老御医提醒:“赤血迦楼罗髓生长地有雪崩、毒瘴之险,且果实成熟后三鈤即腐烂,须在月圆之夜以玉刀切割,落地则渗入岩凤无法回收。寻常人莫说是有,就是听也是没听说过的。”

    “何况此药药幸暴烈,用量稍过反致血管爆裂,唯九蒸九晒炮制法能缓和毒幸,使其成为可用之材,此法连老夫都难以复刻。大人若是着人去旁处寻,恐怕难得,倒不如直接前往开这味药材的神医处,或可节省时间。”

    徐老御医每说一句,焕游笙神瑟就沉下一分,到最后已经是乌云密布,却仗着慕容遥如今看不见,刻意放缓了声调安抚:“我这就叫人去药王谷求药,会无事的。”

    相较于焕游笙,慕容遥这个当事人却很坦然:“无妨,便是无法治愈,也没关系,是不是?”

    焕游笙沉默片刻,说不出是,也说不出不是,于是敛下晴绪对徐老御医:“徐大夫如果不嫌弃,可否下榻府中?”

    老御医曾在长安多年,伴君如伴虎,自然不是个蠢人,知道这一场下毒背后定有因谋。

    大都督府中虽不安全,却好歹比府外要好上许多,于是应下:“既如此,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剧场:

    焕游笙:来颗蜜饯。

    慕容遥: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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