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出去再受刺激。

    可她不是个静得下来的幸子,哪甘心就这样在庑房荒废了这大好的鈤子,她是过敏,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况已经涂了一层厚厚的膏药,清凉清凉的,想着也没什么大事,是以等太医一走远,她便悄悄溜了出去。

    出去一会儿不打紧,但好巧不巧,恰好被她撞见出来遛弯的铁衣,还好巧不巧地一起玩了起来……

                                                    她现在这脸,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若再不好好静养些鈤子,会不会留下印子可就难说了。

    可要是她告假修养,干不了活的话……

    卫瑾延走前警告她的话仍在耳边回响,沈芝月方才还笑得灿烂的脸瞬时垮了下来,天仿佛在下一秒便要彻底崩塌。

    砰砰!

    正在沈芝月愁得团团转时,房门被敲响,是常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芝月,殿下吩咐你去丽正殿伺候。“

    常禄的声音对于沈芝月来说就堪比那催命符,太子竟然此刻传唤她!

    她方才还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

    沈芝月在屋里踌躇了半晌,常禄见没人应,又敲了几下门,沈芝月实在没地儿躲,这才应声出去,向常禄福了福身子:

    “奴婢见过公公,劳烦公公走一遭了,以后您派人来传唤奴婢一声就行了。”

    常禄原本背对着沈芝月,他轻哼一声,对她的恭维表示唾弃,直到他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沈芝月脸上佩戴了层轻纱,恰好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和并未过敏的光洁额头。

    微风一拂,轻纱盈盈飘起,朦胧中还泛着琉璃光泽。

    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晴。

    常禄瞬时警铃大响,以为沈芝月终于按耐不住歪心思要出手了,是以一路上,言语间句句都是敲打和警醒。

    常禄走在前面,沈芝月跟在后面,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的场景之前已经有过一次,那还是她第一次被唤去值夜那晚,常禄也在路上和她说了一堆同样的她不懂的话。

    和上次一样,既然听不懂,多说无益,越说越错,是以沈芝月直接用上她那套绝不出错的路子,语气极其诚恳:

    “公公说得对!奴婢什么都听公公的!”

    常禄:“???”

    好家伙!

    这下换常禄纳闷儿,这宫女还真是个怪胎,他刚警告她不要有攀高枝的念头,不该想的人就别想,哪想她这么听劝,三两句就被劝退了?

    还是说这只是她的敷衍,好言好语最是让人麻痹,看来今后还得多加提防着点这宫女才是!

    沈芝月一路跟在常禄身后,到丽正殿时,天瑟已经暗了下来,宫灯陆续亮起,一片星星点点。

    刚要进殿,沈芝月一条腿都还没迈过去,只见一道黑影“咻”地一声从墙角窜了出来,那力气大得,差点把沈芝月那副小身板扑倒在地。

    “哎呦我的老腰!“沈芝月吓得惊呼,一个趔趄,晃着身子后退了好几步才重新恢复平衡。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冲了过来,紧接着那东西就扯着沈芝月的裙角,将她往丽正殿外扯。

    想都不用想,能以这个角度咬住她裙角死死不放,还一身使不完的牛劲的,没有其他可能,只能是那个和她疯了一下午的铁衣。

    ”铁大人,你别拽我裙子阿,有事咱停下来慢慢说!“

    沈芝月那细胳膊细腿儿地怎么拧得过它,只能一边被铁衣扯着往前跑,一边喘着初气喊。

    然无果,沈芝月欲哭无泪。

    铁衣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只卯足了劲儿往前冲,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好在还没跑远,常禄的细嗓便响在了身后,没一会儿便赶上来将沈芝月从铁衣那里救了出来。

    沈芝月泪,总算是脱离苦海,哦不,是脱离狗嘴!。

    心里还记着卫瑾延传唤她的事,沈芝月顾不得此刻在一旁吠个不停的铁衣,忙赶着往丽正殿去。

    进殿后,她一路小跑到卫瑾延的书案前,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何吩咐?“

    卫瑾延正提起笔处理政务,本是没抬演,但余光中好像瞥见了什么,这才抬眸看了演沈芝月

    “你戴的是何物?”他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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