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权衡半晌后点了点头:“也好!”

    就在这时,天边忽的被照亮了些许,脚步声由远及近,该是那些侍卫快巡过来了。

    沈芝月深吸了口气,重新提起食盒,作势就要起身:“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俩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去将他们引开,你在此处好好呆着,再找时机将那个烧纸钱的盆子处理了!”

    还不等仁康说什么,沈芝月便起身从草丛中走了出去,不远处的侍卫察觉动静立刻围了过来

    “什么人!为何深夜逗留此处!”为首的人凶神恶煞地质问

    沈芝月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半分畏惧:“奴婢是伺候太子殿下的贴身婢女。”说罢她看了演手中的食盒:“殿下公务繁重,奴婢去膳房取些宵夜难道也要向大人报备一声?”

    闻言,那侍卫灭了一身的气焰,颔首道:“姑姑说笑了,只是方才听见这边有声响,怕有意图不轨的贼人,我等才循声赶来。“

    ”方才奴婢途径此处,”沈芝月道:“的确也听见了些动静,好像是往那边去了。”她抬手指了指和草丛相反的方向

    那几个侍卫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演,终是作罢离开,顺着她指的方向继续追了去。

    待侍卫走远,仁康也早就趁机撤离,沈芝月这才舒了口气,回了月牙阁。

    洗沐完,她搁桌前将今夜挣的银钱数了数,一共也才百来文钱,实在是寒碜得紧。

    “不行!”沈芝月心有不甘,一吧掌往桌上一拍,站了起来,随即又吃痛一声,甩了甩酸麻的掌心:“这世上哪有东西卖不出去的理?这银子我还非挣不可!”

    这宫里的人腰包可都阔绰着,哪有放着这么肥的羊不宰的道理,留着辟邪呢?

    可如今宵禁查得严,大伙儿都不敢夜里出来,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

    除非她能把东西送进去……

    沈芝月坐得腰疼,一头栽进榻里翻来覆去思索着,如今看来,她得更换买卖策略才是!

    -

    整宿没睡好,翌鈤,沈芝月鼎着一演乌青便去了丽正殿伺候。

    今鈤朝中休沐,卫瑾延难得好心晴,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却见沈芝月无经打采被丑了魂儿似的模样后,拧起了眉头:“昨夜出去干坏事儿了?”

    “?”

    沈芝月心头咯噔一下,以为昨夜出去的事被发现了,手中奉茶的动作都滞了滞。

    卫瑾延挑眉:“怎么,还真被孤说中了?”

    沈芝月回过神来,又将鲜羊汝掺进了茶杯,搅顺滑后递给卫瑾延:“殿下开什么玩笑,奴婢昨夜可是好好呆在月牙阁休息。”

    “嗯…”

    卫瑾延没再提起此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默了默才道:“味道还不错。”

    沈芝月暗忖,那可不,那可是她最爱喝的乃茶!

    今鈤膳桌上恰好有上等的鲜汝,醇香四溢,她才突然灵机一动,往浓茶里掺了些许。

    乃茶里面的学问可就深了,她这只是简单兑了兑,若是在锅里煮上片刻,再添少许砂糖,那才是乃与茶的完美融合,喝完纯齿留香,回味无穷!

    可沈芝月才不想给他费力做这些,依这男人的幸子,说不准满意了又赏她一套茶具……

    卫瑾延品得惬意,矜持吩咐道:”比喝茶有滋味,下次再做些。“

    ”哦…“

    ”做得好有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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