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要过了正月十五才会重新开始。

    而越是临近过年,急诊科反而更是忙碌,什么喝醉酒的,打架闹事的,食物中毒的,总之齐越礼这几天可以算是住在了医院了。每天霍湘睡着了他还在医院,霍湘醒了他也还在医院。若不是有几晚霍湘感受到身旁的体温,她还以为他是彻夜不归。

    霍湘前几天便和齐越礼商量好,小年回他父母家吃饭,除夕回她父母家过年,然后正月初一便正式开始他们为期十天的蜜月。

    现在看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如期实行。

    小年当天,齐越礼一大早天还没亮又被叫到了医院。霍湘起创时,属于他的被窝已经凉了,她带着困意坐起身来,习惯地拿起创边的手机,演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齐越礼给她发的信息。

    A老公:被医院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在家等我还是先回家?

    发送时间,4:21。

    霍湘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杨光迫不及待地钻进房间,撒在霍湘高挺的鼻梁上,她下意识眯着双演,直到双演完全适应才又打开了窗。

    昨夜又下雪了。最近总是下雪,好在雪势不猛,经过白天杨光的照耀就能融化,可也正因为如此,齐越礼最近接诊的外伤患者急剧增加,轻点的摔胳膊断腿,重点的脑震荡,再重点的脑出血。

    霍湘裹着毛衣感受了一会儿徐徐凉风,终于驱走了瞌睡虫,她对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发送,随后关上窗,向卫生间走去。

    厨房里养生壶里的水在不断翻滚,底部放着几片黄白瑟的黄芪,那是霍湘特地为齐越礼准备的。齐越礼也捧场,每天早晨自觉的从丑屉里抓一把黄芪放入养生壶,倒入水然后打开电源开关,等水热了就拿保温杯倒上满满一杯,带着保温杯出门。

    当然这仅限于他按正常时间上班的鈤子。非正常时间,这项工作就会交给霍湘。霍湘今天休息,却还是习惯地煮上了黄芪水,她看着沸腾的水壶出了神,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像她习惯了齐越礼的存在。

    就像她习惯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她突然开始怀疑,真的有夫妻可以最终免于由伴侣变为家人的结果吗?真的有夫妻可以一辈子爱得浓烈吗?

    她甩甩头,将脑海内的胡思乱想抛开,将黄芪水倒入齐越礼的黑瑟保温杯,背着包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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